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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還有三支。”

“那就好!”

“什麼?”少女詫異的抬起頭,仍是緊緊閉著眼,問道:“好什……”

話未說完,突感右手手腕一緊,已被人緊緊捏住。她大吃一驚,剛要反擊,那人用力一扯,將她橫著拉下床來。

少女的腿重重撞在地上,傷口頓時如裂開般劇痛,她忍不住慘叫一聲,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人赤著上身,腰間亂七八糟的纏著被子,不是阿柯是誰?

少女張口就要放聲尖叫,阿柯出手如電,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急切地喝道:“要死要活?要活就閉嘴聽我講!哎喲!”

那少女口一鬆,阿柯拼命抽回手來,但見手掌邊上已平添兩排整齊的牙印。他剛要叫罵,少女已反手一掌捂上他的嘴,低聲道:“怎麼活?快講啊!”

鐵杖。

鐵杖長六尺,三尺為刃,刃口漆黑,乃精鋼所鍛,極之鋒利。杖首則為千年古木所制,雕著三狼吞日,張牙舞爪,活靈活現,狼眼中更嵌入血紅瑪瑙,揮舞之間,紅光若隱若伏,甚是駭人。

老頭。

老頭高不過五尺,比之拄著的杖還矮了一頭。乾瘦,禿頂,鷹鼻,長鬚。披一件破爛麻衣,腳上的鞋子也已磨穿了頭尾,露出幾個黑漆漆的腳趾。握著鐵杖的右手五指上卻各戴了一枚戒指,頂著小指大小的翡翠,一看便知乃西域進貢的名品,襯著他那老樹枯枝一般的手指,怪異非常。他胸前的麻衣已髒得失去本色,倒是那一灘鮮紅的血跡清晰可見。只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也知道那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地上躺著的那兩具屍體的。

屍體。

其實一開始並不是屍體。他們曾在此吃酒,喝茶,看倫四爺發飆,看汪老闆插科打諢,聽夏蓮香豔的小調。

只不過,他們的心思並不在吃酒喝茶。這一點,從他們一邊喝,一邊不停的在桌子底下摸刀就可看出。動武,或者直接一點,殺人——他們其實想的是這件事。

於是,當那扇門按預料中越過頭頂時,他倆同時的一挺腰身,一個拔大砍刀,一個持青鋒劍,一個飛刺上三路,一個橫劈下盤,目標絕對的統一,就是那緩緩隨著冷冽的霧氣踱進店門的老頭。

坐在窗邊的莊稼漢一直沒動——其實不是鎮靜自若,實是變化太快,根本還來不及動——從他坐的位置,可以非常清楚的觀賞到搏殺的全過程:那青鋒劍刺出筆直的一道亮線,迅疾無比,劍鋒眼看著就要刺入老頭的喉頭,不料他那禿頭鬼使神差的往左閃動,劍鋒劃過他那花白長鬚,離著喉頭只去一寸餘。那劍刺過來時雷霆萬鈞,到此刻卻突然的一頓,再也移動不了分毫——老頭的左手五指,猶如五根利刃,已深深插進發動襲擊的婦人的喉頭,“咯”的一聲脆響,擰斷了喉骨。

白光閃動,那禿子猱升以近,聲息全無,臉上每一處肌肉都已收緊,嘴唇咬嚼出血,眼眶迸裂,幾乎貼著地面,以一個難以想象的力道與角度斜著劈上來。令人窒息的殺氣逼人而來,隔著兩張桌子遠的一個酒杯,就在莊稼漢眼前“砰”的一聲龜裂開。莊稼漢往後一靠,運足七成功力方才抵住這一波勁氣,饒是如此,他也感到眼前一花。待得再度看清時,那禿子渾厚敦實的身子正翻在半空,手中刀已不見。

一定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的噴血,莊稼漢想,因為源源不絕翻滾進來的白霧,已被染成一片紫紅色。但不及他細想,禿子的手在地上一撐,身子藉勢扭轉,雙腿飛旋,喝喝有聲,激得霧氣一陣狂亂的翻卷,向四周迅速散去。

這是山西逵門連環十三腿——莊稼漢子想——好深厚的功力,好迅疾的一腳!

他再一眨眼睛,不對啊,那老頭什麼時候左手拿著大砍刀的?但見他似玩耍般舉起刀來,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就在那禿子的腿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