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說了什麼話嗎?”
尹禹鳴連阿柯是否曾鄭重地說過話都記不得,因為他內心深處一直覺得阿柯小,不懂事,江湖經驗也少,所以,向來對阿柯說的話毫不在意,聽過就忘。他想,阿柯跟自己說過什麼嗎?恐怕是從姓林的丫頭那裡聽來的吧,所以實在是沒有聽進去……
當下尹禹鳴端起茶咕嚕嚕喝著,一面含糊地道:“嗯……怎麼了?”
周紀宇道:“少主說,如果他是捕頭,可能一天之內,就要盤查干淨所有的黑道門路,如果一看之下,才發現不是本地人做的,那麼,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他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指上的玉石戒指,道:“少主這話很有道理,接下來除了出城追捕,就是搜查城裡的外地人,特別是眼生的、背景大的。
“七哥,我們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幾個匪類?我擔心的,是有其他勢力摻進來。”
尹禹鳴道:“老十一……你是說,這是官府搞的鬼?”不覺已放下茶杯,警覺起來。
蒼別松也豎起耳朵聽。
周紀宇道:“有這個可能,但是應該不大。嗯……怎麼說呢,這幾天我也暗中派人在城裡查了一下,這裡的總捕頭姓張的,跟那個中書門前詹事李洛,在出事當天,就已經出城追捕了。
“城裡除了照舊封鎖以外,也無人認真搜查,不過,這種事難說得緊,明松暗緊也不是不可能……”
正說著,門前人影一晃,凌宵閃身進屋,一臉凝重,道:“後山林子裡至少有三撥人,七哥,這裡已經被圍住了。”
李流明也跟著跑了進來,道:“丟那媽,有人往後院裡丟石頭,險些砸到下人。”
尹禹鳴一震,還沒開口,周紀宇已經站起身來,急切地道:“有厲害的角色沒有?”
凌宵道:“這三撥人裡應該都有一個,其中一人還未待我走近十丈,就已經開始警覺,修為至少可與十二哥相比。”
周紀宇道:“其餘人呢?是不是黑道上的?”
凌宵眼中精光閃動,道:“十一哥,你猜得不錯,這些人紀律嚴明,莊前已經那樣鬧起來,明擺著家丁們都在前面,若真要打家劫舍,現在正是從後面翻進來的好時機。
“可是,這些人卻始終隱在林子裡,我連一聲咳嗽都沒聽見,恐怕絕非普通匪類。”
尹禹鳴遲疑道:“這些……真是官府的人?”
周紀宇道:“現在還不能肯定,而且若真是官府,為什麼會趁這些地痞們找上門的時候來?我只是覺得,前面那幫人身後,定是有個大勢力在撐腰,所以才敢如此猖狂。”
李流明拍著桌子道:“對!對!老十一這話中聽。”
凌宵也道:“他們若真的以為我們是生意人,來跟我們要香火錢,大可直接了當的索取,為什麼硬要栽贓我們藏人,還要進來搜?這個搜字,要真做起來,可就是大文章了。”
周紀宇正要再問,忽聽外面一名家丁叫道:“七爺,外面那些人鬧得更厲害了,說再不給他們一個交代,就要衝進來!”
周紀宇迅速道:“老十七,你跟老十二兩個先商量一下,我到前面看看,先穩住他們再說,現在情況不明,最要緊的是我們自己不能亂,別給人可乘之機。”
他一面說著,一面急急向外走,對那家丁吩咐道:“快去找一下少主,讓他與林姑娘都到前廳來……”
林姑娘這個時候正坐在銅鏡前梳妝,心緒煩亂,連外面的吵鬧聲都充耳不聞。
“不知道將來什麼人才能娶得了你。”
天曉得,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芑雲瞪著鏡子裡的自己,試探著預演一下阿柯到來時自己應有的表情,可是看來看去,或呆笑,或假笑,或莫名其妙的傻笑……直瞪到眼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