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裡,很不錯……咳咳……很不錯的孩子……咳咳咳……”說著一氣猛咳。
阿柯道:“前輩,你慢點說。要不我叫他們進來,給你療療傷?”
天絕老人咳得口不能言,掙扎著搖了搖手。
他用一張絲巾捂著嘴咳了口痰出來,順手丟了,阿柯卻見到上面滿是鮮血,心中更是打鼓。
隔了好一陣,天絕老人止了咳,道:“看來你伯伯將他對殺人的心意手法,完全傳給了你,不過還好,還沒有改變你的個性……
“孩子,剛才玄奘法師敲鐘之時,你曾連彈七劍,劍劍都挑在玄奘鐘聲的破綻之間,這一手劍法淳厚老練之極,而且很有章法,似乎與你伯父隨心而為的劍法不同啊。”
阿柯老老實實地道:“這……這是‘霜雪無歸劍’裡的‘七梅傲雪’,是劉志行劉大哥教我的。”
當下將如何與劉志行相遇,又是如何蒙他傳授劍法的事說了。
天絕老人聽了,捻鬚而笑道:“原來如此……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與陳海山也相交多年了,說句實在話,這套劍法連陳海山本人都曾說過,不應該傳予劉志行。
“劉志行的勉力勤奮是夠了,可惜性格太直,又有些……迂腐,與這套輕靈詭異、講究果敢冷酷的劍法格格不入。沒想到他竟有此緣分傳予你。
“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這套劍法,才能真正領悟箇中關節,實在是……天意呀。”
阿柯道:“前輩,這個玄奘法師究竟是什麼人?我看前輩對他尊敬有加,為什麼卻一定要和他拼個死活呢?”
天絕老人道:“說他究竟是什麼人,這實在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他少年立志,青年成名,不到二十歲已經是天下聞名的智辯法師。
“當年為了瞭解更深的佛法,他甘冒奇險,孤身越過戈壁,翻過雪山,前往天竺五國求法……咳咳……聽說在天竺,他的佛法研究竟連當地的大智者也無法駁倒,成為天竺首屈一指的高僧,還曾親受王命,騎白象巡城,接受膜拜。
“如此榮耀,古來罕見。”
阿柯道:“是嗎?那……那他是神人了?我那天就親眼見到他邀來群獸,連那麼大的老虎都不咬他。”
天絕老人說道:“說他是神,卻也未必。不過,這世上若真有神,只怕他也是離神最近的一人。除了佛法,許多人其實不知道,玄奘法師在天竺五國,還習得了無上的密術。”
“密術?”阿柯聽都聽得口乾,自己老實不客氣端起茶喝。
“不錯,密術。天竺人又稱做瑜珈。我也不太明白這類密術的道理……咳咳……似乎與我中土內功、禪定之法也有些相似之處,但是更加神秘莫測,所以叫做密術。
“我以前也曾聽說吐蕃有些僧人精通此道,但據說玄奘習得的密術最為驚人。你也看到他能驅虎逐獸,我還親眼見過他離地三尺懸空不動,又或入水十日,不須換氣。你要說這是神……哎,也確實是神乎其技也。”
阿柯歪頭想了一想,道:“可是他人品卑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神的。”
天絕老人再度重重嘆了口氣。
這一次他沉默得更久,臉上神色一時三變,似乎心中正在想的事情委實難決,忍不住又猛咳起來,咳得身子伏在几上,消瘦的肩胛抖個不停。
阿柯想想自己可沒辦法替他運功療傷,只好將那些銅爐都推到天絕老人身旁,讓他更暖和些。
天絕老人喘著氣道:“不用了……好孩子,你坐……我要跟你說的事,就是關於如何……如何……咳咳……玄奘法師這個人,你不要這樣看他。他並非心狠手辣,他……他有他的原則。”
阿柯道:“什麼原則,哼!脅持女子,趕盡殺絕,算什麼英雄?”
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