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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過自己的額頭,眼,鼻子,和兀自微微溼潤而溫暖的唇。

她說了什麼嗎……不記得了,昨夜留在記憶裡的就只有呼嘯的獵獵風聲。圓圓的慘白的月亮就懸在頭頂,可可伏在自己胸前凝望,無數反射著銀色光芒的髮絲在她頭的四周翩然舞動,然而她的臉卻始終隱藏在灰暗之中,辨不分明。

阿柯能夠想起來的,也只有那一雙碧綠的眼睛,和那眼睛裡隱隱的水珠的反光……

阿柯無聊地舔舔乾燥的嘴唇……甜甜的嘴唇。

他非常疑心這只是自己的想象而已。怎麼可能是甜甜的!用腳趾想也知道……嘿嘿嘿……所以也能道貌岸然的繼續坐在辯機身邊,裝模做樣的看天,看雲,看小鳥。但是當辯機順手丟給他一塊乾糧時,他卻小心的張大了嘴,突出犬牙,儘量不讓食物沾到嘴唇。

“可可昨夜走了。”良久,一直躺在草地上呆呆看天的辯機道。

“哦。”一聽到“可可”這個名字,阿柯沒由來暗冒冷汗,也不敢再開口說什麼阻攔啊之類的話。

“你小子,命真的很大。”辯機挪挪身子,道:“昨夜我遇到可可的時候,她正返回來找你,林中漆黑一片,她迷了路,摔到懸崖下,幸虧反手抓住了樹根。又幸好月亮出來,讓我找到了她踐踏泥地的痕跡,順路追到崖邊,聽到了呼喚,否則……嘿嘿。”

“嘿嘿,嘿嘿,真是險呀。”阿柯乘機抹一把汗。

辯機又躺了一會兒,拍拍屁股站起來,道:“阿柯,你和可可中的是一樣的毒嗎?”

阿柯道:“是啊。可可昨晚應該告訴你了吧。”

辯機點點頭,抬頭望天,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難以抉擇的問題。阿柯也懶得去管他,周圍旋了一圈,發現自己昨日與可可分的包袱已被可可送回,開啟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東西一件不少,倒是放在最上面的那包藥挺是顯眼。

阿柯對這東西可算熟悉到了極點,平常也只是小包小包領取,這器宇軒昂的一大包藥,不用掂量也知道可可已把多分的藥又放在了裡面。阿柯心中暗歎,知道可可是不會回來了。她身上帶的銅鑑,要是真如辯機所說,那可當真是兇險得緊,那個什麼有罪懷什麼什麼其罪的,又想到要是林芑雲在,一定可以把這句成語說出來,心思轉來轉去,一時竟痴了。

正胡思亂想,突然肩胛下方的天宗穴上一麻,一股渾厚至極的真氣衝入體內,轉瞬間已上至曲垣穴,下達肩貞穴,隨即竄入奇經八脈之見,消失不見,也不覺如何難受。

阿柯嚇了一跳,叫道:“和尚,你要幹什麼?”剛欲轉身,辯機左手在他腰間一捏,頓時封住幾處大穴,再也動彈不了分毫,直挺挺往後便倒。辯機也不扶,讓他像根木頭一樣重重摔在地上,直摔得眼冒金花,大聲慘叫。

辯機笑嘻嘻地道:“別動,躺好了。你想不想要保住小命?”

阿柯正要怒罵,聽到小命兩個字,立時軟了,頓一頓,小心地道:“怎……怎樣?”

辯機正容道:“你身上這個什麼‘石素散’很是厲害,我想了一夜……少商是一路,少陽是一路,少衝是一路,支正絡、外關絡是一路,卻都是獨表一理,互不相若的毒。”他曲著手指慢慢數來,臉色越發凝重,道:“我試了試,共是四路,你卻說有六路……”

阿柯忙道:“是、是六路,錯不了!”

辯機瞥他一眼,沉吟道:“從你昨日內腹的表現來看,這四路發作,似乎還不足以使內息波動,以致脈動與呼吸減低到如此程度……或許真有兩路潛藏在體內,只是我找不到……是下毒之人告訴你有六路的嗎?”

阿柯搖頭道:“不,是……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告訴我的。”

辯機“哦”了一聲,道:“此人是什麼人,是否是一個白眉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