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無濟於事。
白筱在孩子嘶啞又懨懨的哭聲裡,醒過來,太陽穴突突地疼,有氣無力地說:“喂點奶粉吧。”
因為剖腹產,白筱的身體裡還有藥物殘留,不適合立即給孩子喝母乳。
關於怎麼泡奶粉,鬱紹庭白天有見過蘇蔓蓉弄,但自己來泡,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可孩子喝了一口就扭開頭,梗著脖子又嚎啕大哭。
鬱紹庭不想出去叫護士進來,索性把痛哭流涕的孩子放到白筱的枕邊。
孩子每歇斯底里地嚎哭一聲,白筱的腦袋就疼上一分,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下面,果然——
“拿一塊尿布來。”
等鬱紹庭拿來了,白筱強撐著睏意道:“給孩子換一下。”
鬱紹庭從來沒給孩子換過尿布,鬱景希那會兒,都是李嬸一手照顧,自己頂多是在李嬸換尿布時,把亂動的小胖墩舉起來,跟他大眼瞪小眼,哪有這麼親力親為地伺候過?
把胖手胖腳的孩子放在嬰兒床裡,鬱紹庭扯開他裹在腿上溼漉漉的尿布,孩子腳一蹬,嘴巴一癟,他就不敢再亂動,生怕自己笨手笨腳弄痛孩子,又把光屁股的孩子抱到了白筱的枕邊。
白筱沒再搭理他,頭一歪,直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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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白筱睜開眼,她是被一陣淡淡的腥味燻醒的,一偏頭,看到了陪睡床上熟睡的男人。
她不知道昨晚他是什麼時候休息的。
至於孩子,白筱眨了下眼,望過去,胖傢伙鬧騰了大半夜,正安靜地睡在嬰兒床裡。
鬱老太太一大早就拎著一保溫杯的鯽魚湯過來了。
一推開門,老太太聞到一陣嬰孩特有的屎臭味,把保溫杯擱到床頭櫃上,過去翻開孫子的尿布,黃燦燦一片。
至於自家小兒子,正雷打不驚地趴在床上睡得正香,人進來,也沒見他醒過來。
“這怎麼照顧孩子的?”
白筱如今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鬱老太太當然猜到是誰這麼怠慢孫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生了孩子。”
“孩子昨天半夜一直吵,是紹庭在照顧。”白筱忍不住,為老公辯白了一句。
鬱老太太瞧著兒媳婦這麼護著兒子,笑眯眯地,替孫子擦乾淨屁屁,換了新的尿布,抱在懷裡,一邊輕拍孫子的背,一邊輕聲道:“咱們去外面看看,不打擾爸爸媽媽睡覺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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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醒過來,第一反應就去看嬰兒床。
“媽剛才抱著孩子出去了。”白筱柔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用修長的手指揉著自己的眉心,沒怎麼睡好,有些頭疼,但還是下了床,伺候白筱簡單洗漱。
坐月子,對女人來說很重要。
鬱紹庭不敢怠慢,尤其在知道白筱第一次月子坐得並不好,更是私下上網查詢了不少資料,昨天下午又跑去商場母嬰專櫃買了不少產後坐月子專用的洗漱用品,之後又讓路靳聲拿去問了婦產科醫生,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
白筱喝了小米粥,又開始想念在家裡的鬱景希,小傢伙昨天早上走了後就沒再來過醫院。
“敬衍叔昨天住的家裡。”鬱紹庭道,也安撫了她一顆擔憂的心。
他其實明白她的顧慮,怕第二個孩子剛出生,大家放在鬱景希身上的注意力減少,讓生性敏感的小傢伙難過。
不過,事實上,鬱景希是有點難過,不過理由是阿寶昨晚被靜修庵的老尼姑強行帶走了。
所以等鬱紹庭把他從家裡領來,鬱景希踮著腳,伸長脖子,瞟了眼弟弟,撇了下嘴角,沒多大的興致了,因為心情抑鬱,非常不給面子地說:“這誰呀,長得這麼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