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仲驍立即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不等他支開老趙,一顆小腦袋已經從廁所門口探出來,那雙骨碌碌的貓瞳巴巴地瞅著他:“你回來啦?”
她的聲音很輕很細,又透著不加掩飾的歡喜,吳儂軟語,異常的動聽。
鬱仲驍的臉色不由緩和,低聲問:“怎麼不在房間裡待著?”
老趙自然看出這人是鬱仲驍帶來的,不再一驚一乍,他往廁所裡瞄了一眼,看到那一盆泡在清水裡的衣服後,笑著拍了拍鬱仲驍的肩膀打趣:“老鬱,敢情你以前的衣服都是田螺姑娘偷偷幫你洗的?”
葉和歡的臉更燙,不想讓鬱仲驍尷尬,急著解釋:“我就閒著沒事胡亂洗一下,可能洗得不乾淨。”
“洗不洗得乾淨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份心意。”老趙說著曖/昧地看向旁邊的鬱仲驍。
鬱仲驍沒搭理老趙的調侃,只說:“你不是還趕著去給那些新兵做思想工作嗎?杵在這裡時間就不走了?”
老趙一拍額頭,還真忘了這茬,火急火燎地回了趟宿舍,然後跑下樓走了。
陽臺走廊上只剩下兩個人。
葉和歡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也不去看站在對面的男人,說了句‘我去把東西拿出來’又溜進廁所,她走到水龍頭前,把靴子沖洗乾淨,又把臉盆裡的水都倒掉。
鬱仲驍個子高,衣服自然也大,葉和歡手小力氣也小,擰衣服擠水的過程比較艱難,只好一截一截地擰乾。
“我來吧。”鬱仲驍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說話間,他已經伸出手臂,就著她的雙手拿住溼噠噠的褲子,高大修長的身軀順勢跟她貼在了一塊。
像是不經意的動作,但又處處讓人覺得他是故意的。
葉和歡整個人被摟進了一個堅實溫熱的懷裡。
那股熱烘烘的男性氣息瞬間充斥了她的呼吸,胸腔裡彷彿有一道暖流湧過,難以言喻的感覺。
鬱仲驍低頭,看到她羞紅的耳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擰乾褲子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貼近她的側臉,薄唇若有若無地輕碰她的髮際邊緣。
葉和歡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擰褲子,只是臉頰上的熱度始終褪不下去。
——
曬衣服時,得知鬱仲驍訂了兩張晚上飛哈爾濱的機票,葉和歡直接從床邊跳了起來,蹦達到他的身邊繞著他轉。
“機票多貴呀,我那天看了,兩張機票差不多就要三千塊呢!”
說著,她誇張地比了個‘三’的手勢,一臉肉疼:“現在還能不能退?我們坐火車去唄。”
然後三根細長的手指被溫熱的大手握住。
鬱仲驍說:“坐火車36個小時,來回三天在路上,在那邊待不了多久。”
“那也有兩天可以玩啊!”
葉和歡嘟了嘟小嘴,滿臉的遺憾:“而且還便宜。”
鬱仲驍聽見了她的輕聲嘀咕,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安撫般捏緊她的手指:“我又不是沒工作沒工資,不需要刻意去節儉。”
“你的工資很高嗎?”葉和歡好奇地問。
鬱仲驍笑了笑,看著她陽光下尤為明媚的小臉:“養你一個應該沒有問題。”
 ;。。。 ; ; 葉和歡沒有接開衫,她匆匆跑下樓,繞過緩步臺時又不由地放慢腳步。
客廳裡,爺爺正在說話,臉上掛著長者溫和的笑。
葉和歡視線微轉,看到了坐在爺爺對面的男人,心裡頓時猶如小鹿亂撞。
葉紀明稍一抬頭看見杵在樓梯上的孫女,立刻招呼她下來:“怎麼傻站在那裡?你小姨父來了,過來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