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玩什麼花樣,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這麼一想,葉和歡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她淡淡地回道:“沒什麼。”
——
葉和歡上次來清和園,還是六年前,那是她打電話給鬱仲驍分手的第二天,她把他的工資卡放在了這裡。
順道留下的,還有那串公寓鑰匙。
……
六年後的清和園,已經搬進很多人家,不再是曾經的死氣沉沉。
葉和歡跟在鬱仲驍身後走進公寓。
她以為撲面而來的是灰塵味,結果卻聞到淡淡的清香。
鬱仲驍伸手按了玄關處的開關,明亮的燈光瞬間照亮一塵不染的地磚,他彎腰從旁邊鞋櫃裡拿出一雙粉紅色的室內拖鞋放在葉和歡的腳邊,然後自己換好鞋先進屋。
他好像也不擔心她會逃跑,把車鑰匙丟在沙發上後,轉身進了廚房。
葉和歡脫下高跟鞋,把腳放進拖鞋裡,大小正好合適。
這裡還是她當初設計的樣子,就連她當時隨手擱在隔斷旁邊的青花瓷花瓶也沒動過,只不過裡面多了一根乾枝梅花。
葉和歡看向那套珍珠藍色調的半皮休閒沙發,當時會看上這套沙發,不過是她覺得沙發的長度跟寬度都適合做愛,付錢的時候,她還喜滋滋地在大腦裡構想該跟鬱仲驍用什麼姿勢在上面做一次。
現在再來回憶,葉和歡只想到一個詞來形容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
她轉而朝廚房走去。
走到門口時,葉和歡聽到裡面傳來電熱水壺燒水的聲響,她又稍稍往裡挪了一小步,然後看見了背靠在櫥櫃邊上靜靜抽菸的鬱仲驍。
但也只是一個側面。
光線陰暗的廚房,窗戶開了半扇,男人看著窗外的某個方向,傾瀉進來的幾縷皎潔月光落在他的襯衫上,英挺成熟的五官線條越發的正,沉穩的氣質摻雜些許頹靡慵懶,手指間的香菸安靜燃燒著,給他添了幾分沉默的魅力。
葉和歡抬起手敲了敲廚房敞開的門:“篤篤——”
鬱仲驍從思緒裡抽身,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她亭亭玉立在門邊,甚至不肯多邁一步。
“如果沒其它事,我先走了。”葉和歡說。
“這些年你都在豐城?”
葉和歡怔了怔,沒想到鬱仲驍會突然問自己,但也只是瞬間的慌亂,隨即便冷靜下來。
鬱仲驍往旁邊的垃圾桶輕彈了下菸灰,他像是隨意地問:“上海不是發展得更好,為什麼要選豐城?”
葉和歡回答得更隨意,她聳了聳肩:“不為什麼,當時剛從奧地利回來,哪有想那麼多,豐城物價可比上海低不少,”說著,不動聲色地結束話題:“你明天要回去,早點休息吧,不用送了。”
說完這句話,葉和歡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再拖泥帶水,彼此形容陌路是最好的結果。
鬱仲驍卻驀地站直身。
他走過來,毫無徵兆地,把她拉入了懷裡。
因為猝不及防,葉和歡往前踉蹌,接觸到男人堅實健碩的身體,整個人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中,鬱仲驍的手臂稍有收緊,他的下巴輕壓她的削肩,在她耳畔略溫柔地說:“這麼多年,真的一點也不想我?”
葉和歡任由他摟著,聞著他身上獨特的男性味道,眼眶內忽然溼潤了。
不想嗎?
她捫心自問。
怎麼可能不想呢?
許久,鬱仲驍放開了她,低下頭看她神情怔忪的模樣,並不像她說的那些話那樣不留餘地,他的喉結微微聳動,眼神又溫柔了幾分,粗糲的指腹摩挲她細白的脖頸:“我回來了,以後不會再走——”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用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