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穿咱們急著和談。”
“無妨,”恭親王把手裡的弓箭交給下人,對著自己的西席笑道,“咱們就是一直要急著議和,這事兒洋人是知道的,今個出來打獵,一是散心,二也是為了對著洋人表示自己並不在乎議和,視之以閒,如今洋人低頭,咱們贏了一局,也無需再吊著洋人胃口了,速速返京,咱們也要好好把撫局了結,都快到年關了,行在已經在準備冬至日祭祖的事兒,務必要在冬至日前辦得妥妥當當的!”
“是。”
第二日的談判,法國公使率先發難,對於中國人在四方館前用鞭子抽兩軍俘虜的事情表示抗議,認為這侵犯了俘虜應該有的人權,桂良輕描淡寫地表示,這是為了保證兩國公使的安全,“聽說那些人先用鞋子襲擊貴國公使,又企圖上前對貴國公使們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所以我們採取了行動,不過請放心,英法貴國的俘虜都受到了很好的照顧,包括受傷的俘虜我們都讓專門的醫生進行治療。”
李斯特抓緊跟上,態度咄咄逼人,“聽說巴夏禮公使和隨從們被關在你們中國人的夏宮裡面,還是水牢,怎麼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這完全是不靠譜的傳言,”陳孚恩心裡喊著僥倖,連忙反駁,幸好自己那時候賣了個面子給皇后,把人犯押到圓明園裡面,管園大臣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關押起來,要是落在自己手裡,巴夏禮等一干人等,為首的巴夏禮死不了,那些手下總要死掉幾個的,要是死了病了,那現在的自己估計都要被免官來平息英法兩國的怒火,“巴夏禮等人雖然對大清不敬,我們皇上仁慈,小懲大誡,只不過是把他們軟禁起來,限制自由而已。”一干人等離開談判桌,來到禮部的右偏院,一起看了巴夏禮等一干人等,還有倒黴的葛羅先生,一群人雖然神態有些萎靡,但是看上去毫髮無傷,這個藉口又被中國人打了回去,李斯特有些鬱悶,對著費列羅點點頭,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龔澄細細聽了,對著恭親王為首的中國談判團說道:“英國公使先生要求中國方面立刻停止對額爾金伯爵、已經零落還沒有被抓起來的潰軍的軍事行動,並保證他們的安全,並將他們送到大沽口,直到他們安全返回英法兩國聯軍艦隊。”
中國方面的幾個人一陣騷動,義道眯著眼不說話,全慶的眉毛豎了起來,“貴國的意思是要停戰嗎?”桂良搶先發問。
“是的。”龔澄轉述。
“那請貴國的艦隊停止騷擾我們的沿海地方,”桂良厲聲喝道,“談判是對等的,我相信不可能出現我們放棄對入侵中國計程車兵們的圍剿!要是貴國不透過實際行動來表現談判的誠意,也就是停戰的行動,那我們萬一放棄了對額爾金的圍剿,他再次向我們發動進攻怎麼辦?”
“海軍艦隊不歸屬我們管轄,”李斯特圓滑地打著官腔,“他們直接接受女王陛下的命令,所以我們無法讓他們的行動停下來。”
“那你們作為使節來談判的許可權是什麼?就限定於把戰俘要回去嗎?”陳孚恩諷刺道。
雙方第一次正式的談判會晤不歡而散,中國不可能接受英法兩國提出來的單方面停火協議,原本是性子極好的禮部尚書義道也被李斯特傲慢的態度和無禮的要求激怒了,“這都是咱們勝了,要是咱們敗了,豈不是幾萬萬的銀子都要賠出去了!”義道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恭親王盡著禮數,在後頭陪著李斯特費列羅等人慢慢走出禮部衙門,義道走出大門的時候,一個穿著號服的人剛剛撲進來,險些碰上義道身上,哪個士兵來不及行禮道歉,就連忙竄到裡頭去,在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