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廣逆賊過去的地方有多少個團練就知道了!”
安茜等一干服侍的人只聽到葉赫那拉杏貞的聲音在殿裡迴盪,上次南邊的輿圖放在儲秀宮指點過武昌大戰之後,就一直放在正殿,帆兒剛才就眼錯不見,機靈地拿了過來,杏貞展開輿圖指點江山起來,“第二必敗就是逆賊往著東邊去了!而不是北上或是西進!臣妾若是逆賊,皇上別怪臣妾說話難聽,最佳的法子就是北上中原,逐鹿天下!按照現在逆賊的氣勢,打到黃河邊那是綽綽有餘的,搞不好又是一個南北朝!南邊計程車紳要是斷了中樞的聯絡,等著逆賊們開國立朝,設科舉蒐羅人才,他們自然也會投靠逆賊們去,這是臣妾也要恭喜皇上的!此外,若是洪楊叛逆西進了巴蜀,這天府之國,地形限制,更易割據一方,西南立國,皇上就看著當年蜀漢靠著川中就挺了多少年?逆賊偏偏選了個去東邊兒!可見逆賊們的眼皮子何其淺?被東南邊的花花世界迷住了眼,想著往富庶的地方去,就等著小富即安了!”
“第三,就是由著這逆賊望著東南方去的,皇上,您覺得這老虎是放在山林裡難殺呢,還是在籠子裡好剝皮抽筋?”
“那自然是在籠子裡好殺。”
“正是此理,眼下逆賊大軍東突西撞,正如虎在山林,咱們四處圍堵,力不從心,可要是逆賊到了東南花花世界,到時候樂不思蜀,豈不是就是被咱們關在了籠子裡?咱們只要等著逆賊們定都何處,準備好大軍死死圍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圈著老虎不到處亂跑吃人,就是大勝!等到強軍練成,江南各地的團練都起來了,合圍了上去,到時候攻守異位,洪秀全楊秀清他們就是成了籠子裡的老虎,任由咱們宰割了!”
咸豐皇帝苦笑著說道:“你這勝敗之論振聾發聵,朕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可惜,只是這大火鍊金的法子實在是急人,按照你的計策,這麼幾年都沒什麼安穩日子過了,國庫又如同大水衝過一般,要怎麼想著法子從哪裡發個幾百萬的財才好。”咸豐皇帝看著杏貞,越發興致勃勃了起來,“蘭兒你在軍事上的確是好手,眼光長遠,不知這財計上,有沒有法子解朕的憂愁?”
十八、除夕大宴(一)
“這個,臣妾也是無法了,只能在內宮裡頭幫著皇上剩下一點是一點了。”杏貞低了頭,我到不是沒有生財的法子,只不過現在還不能算是執掌六宮,諸多人等著看我笑話,那裡還會幫著我賺錢!什麼賺錢的主意,就等著日後再說了。
“呵呵,朕的女諸葛,如今也犯了難?也罷,按照這你的意思,叫江西安徽兩省盡力消耗拖著洪楊逆賊就罷了,長江兩岸百里內人丁叫官府組織著全部撤光,以避著逆賊的大軍裹挾人口,小地方無所謂,可是這重城是千萬要守住!另外叫江西安徽江浙幾地的官府學著湖廣的例子,組織著鄉紳辦好團練,不求殲滅大敵,只求自保鄉里,保著人丁財務不被賊子擄走就是大功,要是能殺掉幾個落單的逆賊,朕更要重重的賞!”咸豐皇帝高興的在店內來回踱起了四方步,連連揮手著道。
“皇上,如此就自然是萬無一失了。”杏貞又想起了某人,“臣妾啊,還有一個節省的法子,皇上您要不要聽聽?”
“你且說來。”咸豐皇帝到了這個時候也有些渴了,拿起茶盞一口飲盡,示意叫唐五福連忙滿上。
“咱們北京城的官多,臣妾心想啊,要是南邊要設團練的主管官員,這又是一大筆開銷,我覺得呀,皇上何不像曾國藩一樣,從南邊籍貫的臣子裡頭兒,挑出那些個年富力強還肯幹事的人,統統發回原籍去搞團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