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驛站頂層傳了下來,道:“小王子,你我雙方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卻無故帶人截殺我們家小姐。現在又來說我偷襲,莫非你帶人半道設伏,以幾百人,截殺我們兄弟十幾個,就是英雄好漢麼?弟弟就是弟弟,要是你大哥在此,斷不會如此廢話!來吧!要戰就戰,不戰就滾!”
這番話說得豪邁非常,聽著東河都是熱血沸騰。想不到對面十幾人戰別人幾百人,還能逃出來。看這樣子,狼騎士這一邊還吃了大虧。
“你!”
底下的騎士群輕微地騷動。騎士首領一陣暴怒,但卻強壓下來。這個狡猾的弓箭手,已經給他的隊伍帶來巨大的損失,自己損失了幾十個手下,超過一半都死在他的手上。
“好你個馬鳴!本來我還想抓住你之後,在父王面前替你求情,讓你做我的家臣。看樣子你是存心想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重傷在身,恐怕已經油盡燈枯了吧。我看你還能射幾箭!哼!頂盾牌,給我繼續上。他已經受傷多日,開不了幾箭!”
狼騎士首領大吼,聲音極大,似是在為手下打氣,更像是說給驛站裡的人聽,瓦解對面計程車氣。
手下立刻有四人舉盾上前,兩人持盾遮蓋頭頂,兩人拿砍刀,準備砸門。
這次四人明顯小心多了,全都半蹲著身子,以巨大的鋼盾,將來自上面的角度全都擋死,慢慢往門口的方向移去。
東河在後面看得口乾舌燥,可惜有心無力,幫不上什麼忙。
而在此時頂層的一間視窗位置,正站著三個人。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粉妝玉琢,很是可愛。剩下二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身段婀娜,輕紗蓋頂,看不清面貌,腰間掛一柄精緻長劍。最後一人卻是個長臂蜂腰的男子,一身染血的盔甲,手握長弓。
此刻男子面色蒼白,滿頭大汗,握弓的手不住地發抖。就聽身邊的蒙面女子說道:“馬鳴,還行麼?”
男子慘然一笑,道:“還可以發最後兩箭。”
女子輕紗後秀眉皺起,沉吟後說道:“這麼拖延不是辦法,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人會過來。這樣,你在這裡守著,我等下帶莫大莫二從底下衝出去製造混亂,你看尋隙能不能射殺小王子或是他身邊的魂修。這二人只要死一人,今晚這局就算破了。”
“不行,眉小姐!”馬鳴急道,“你上次力拼三大流火後期,重傷未愈,傷勢比我只重不輕。此刻你若下去,不過就是白白送死,這萬萬使不得!況且影狼小王子也是流火期高手,而且膽小謹慎,上次被你在林中刺殺,連殺對方三名高手,早就被你嚇破了膽!現在肯定早防著這邊。要不然,也不會盡叫手下過來送死。他若一開始就一擁而上,我們的大門早就保不住了!唉!”
“是啊!眉姐。你還是和我們在一起吧。大不了,大不了到最後我和他走就是了。只要我爹還在黃石城,諒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最小的姑娘就是此次影狼部落小王子的目標,她此刻明顯很害怕,但還是不忘安慰身邊的人。
“大小姐!這怎麼可以!要想帶走大小姐,除非我馬鳴死了!”馬鳴急道,明顯這小姑娘在其心中地位更重,生怕小姑娘做出這樣的事來。
兩人一說,輕紗女子就打消了剛才的念頭,就聽馬鳴接著說道:“眉小姐,你先別急!狼族最重勇氣與聲譽。我看那小王子也快頂不住了,否則他如此膽怯的行為傳回他們的部落,就算他此行抓住了我們,也是得不嘗試。一個懦弱和不愛惜下屬的名頭蓋下來,他就算徹底告別爭奪繼承權的圈子了。且看我再將這四人射死,看他還縮不縮得住!”
說完,馬鳴不顧顫抖的手臂,強行拉開長弓,瞄準了離驛站大門越來越近的四個下馬的騎士。
“看我折射爆裂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