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恩聽不懂,就看向寧願。
寧願被安置在床上,說了句緬語讓頌恩在廳裡等著。
這嘰裡呱啦的話可讓大夫犯難了,合著不是本地人啊。
“姑娘,你們——”
“大夫,我剛剛剖腹產沒幾天,傷口現在可能有點兒問題,你看,能不能快點解決一下,我還忙著趕路。”
大夫將她的衣服掀開,看著傷口都有點兒化膿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五官。
“哎呀,你這傷都這樣了,得去大醫院啊。我倒是也能給清理下傷口,可是你這……”
“我現在發燒的厲害,只要你嫩剛給退燒就行。再開一些對證的藥物就好。”
寧願這話讓那大夫不由得有些遲疑。
這種狀況不去醫院,那可是會落下病根兒的。
“我先給你把把脈。”
說著,按住寧願的手腕,一番探診之後,大夫嘆了口氣。
“不行不行,你得去醫院,不然你這身子骨兒以後想調理都難啊。”
看著大夫那張關切的臉,寧願想要笑,可惜,任何表情都做不出來。
真沒想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能碰見這麼為自己著想的陌生人。
“謝謝您的關心,我不能去醫院。”
看著寧願雖然體虛卻仍然倔強的樣子,大夫就愣了下。
算了,就算是好意,可對方不需要的話就成了壞心了。
“那你稍等一下。”
說著,轉身進了處置室,寧願聽到藥瓶被開啟的聲音,沒一會兒,那女大夫就拿著針管走了進來。肌肉針退燒雖然不比點滴快,可沒有掛水麻煩。
“一個小時怎麼也退燒了,要是還不退的話,你就去醫院看看吧。我給你清理下傷口。可能有點兒疼,你忍一忍。”
將手裡的針頭扔進垃圾桶然後開始給寧願清理傷口。
讓女大夫詫異的是,從頭到尾,她吭都不吭一聲,就那麼死死咬著牙,明明眉頭都皺成一團了,可就是一點都不出聲。
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而已啊,怎麼這麼能忍?看模樣應該也是個可憐人。
唉,生了孩子,這線都沒拆呢,就得這麼四處奔波,這是遇上了什麼事啊。
“好了。”
將紗布蓋好,女大夫起了惻隱之心順帶連著能拆線用的工具也用紗布包好然後放在隔離袋裡。
“大夫,多少錢?”
“三十六。”
寧願頓了頓,看了一眼那女大夫,卻見她只是撫了撫鼻樑上的鏡架。
從口袋裡摸出五十塊,淡淡的說了句:“不用找了。”
頌恩抱起寧願,拿著那些新買的藥品出了診所。兩人開始向下一個落腳點出發。
景蓮一路追著,找到蛛絲馬跡,可偏偏就差了那麼一步。
“少爺,看來寧願小姐是順著小路在向南走。”
景蓮咬了咬牙,想起麥芽說的那些路線,果然已經中了不少。
寧願啊寧願,你一直以來裝作溫順的樣子就是為了早點離開我身邊麼?
“繼續追查,挨家挨戶的找線索,只要能提供有效線索就重金酬謝。還有,繼續向下一個地點去蹲守,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知道了少爺。”
看著眼前的村落,景蓮眯了眯眼,雖然自己有些人脈,可是找人這種事,人手越多越好。看來自己有必要讓祁牧野伸手了。
拿出電話給祁牧野撥了號碼過去。
正巧,麥芽在準備上班需要的東西,祁牧野看著景蓮的號碼,眸色微變,看了一眼不遠處忙碌的小妻子,悄然起身走向長廊。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