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倒是對眾人的反應極為滿意,如今
自己走到哪裡去,何人都不敢輕慢自己了,如此想著,便更加疼愛自己那個長臉的寶貝兒子了。
婆子們忙端著團花圓凳放在賈母的右手邊,服侍著兩人坐下。
賈母笑道:“你們可來了,剛剛還提到呢。如今珠兒的兒子都已經會習文了,璉兒卻還未娶親,他年歲也不小了,當年你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可已經娶第二房了。”說到這二房時可以看了看邢夫人。
只見邢夫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卻強忍著滿臉笑意。
王夫人聞言,拿著帕子捂了捂嘴,擋住了嘴角的一絲笑意。大房的再好,也改不了她續絃低□份。一個小門戶出生的,還想騎到自己頭上,早晚摔下來。
賈赦倒是沒有婦人心裡的那些彎彎道道的,他只明白一點,就是老太太要逼著他寶貝兒子娶媳婦了。這原本是件好事,不過自家兒子在走之前可是說過的,現在娶妻,對他仕途不利。正所謂女人常有,而機會不常有。若是為了娶個媳婦就放棄了升遷的機會,那自己也太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想明白這點,賈赦滿臉傷感道:“說的也是,一晃眼珠兒都走了這麼久了,好在蘭兒倒是聰慧,也算了了遺憾了。只是每每想起他來,心裡總是覺得可惜。珠兒聰慧,學問又好,若是還在,指不定多大出息呢。”
賈母是個情緒比較容易受感染的人,最受不得這些傷心事。見賈赦滿臉傷感的提到已經故去的賈珠,心裡也開始酸了起來。拿著帕子抹著老淚。“是老二家的沒福分啊。”
王夫人跟著抹了淚,“他是個苦命的。”
眾人自是又圍上去勸慰老太太,又自個紅了眼睛。一時間,一屋子的人丫鬟婆子也跟著抹起淚來。
這種場面賈赦已經見過很多次了,早已不覺得奇怪,這些丫鬟婆子們最會逢迎了,主子們笑的時候,他們倒是笑的跟娶媳婦似的,主子們哭的時候,他們都跟死了爹媽似的。哎,都是以前二房的給教壞的,難怪璉兒不讓換掉這裡的人,若是給換了,沒人陪著老太太又哭又笑的,到頭來又得折騰自己這邊了。
賈赦偷偷的給邢夫人使了個眼色。
邢夫人愣了一下,方才會意,抹了抹淚,說道:“老爺,今兒個兵部李大人不是邀了您過府上嗎,這眼看著天兒晚了,老爺何不早去早回?”
賈赦恍然道:“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起來了。”對著抹著淚的賈母道:“老太太,兒子這便要出府一趟,只得先行告退了。”
賈母揮了揮手,“去吧,莫要耽誤了正事。”
賈赦這才滿臉肅然的告了退,臨走的時候又以迎春沒人照料為由,將邢夫人也一併帶走了。
待賈母哭完了,方才反應過來這正事才剛剛起了個頭,就被賈赦那廝給壓下了,只氣的牙癢癢,“大房的果然不著調!”
回榮禧堂的路上,邢夫人不解的問道:“老爺,璉兒也不小了,那王家小姐也是個好的,何不順著老太太的話給早早辦了?”
賈赦瞪了一眼邢夫人,“早早辦了?你是巴不得來個厲害媳婦來奪你的權吧!”
說完一甩袖子直直的往前走去,待走了一半,又倒了回來,對著呆愣住的邢夫人道:“你若是敢私自應了,可要知道璉兒的脾性的!”說完倒是疾步走了。
柳大見狀,忙跟了上去,只留下自己的婆娘柳大家的伺候邢夫人。
賈府的這些糟心事自是影響不了賈璉,如今他最關心的是柔然和中原的和談之事。
忠順終於決定再次入柔然,只不過這次是正大光明的領著使臣同去。
不過此次賈璉卻沒有去。雖然決定和談,但難保馮唐父子不會再起什麼么蛾子,如今他們根基穩定,沒有實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