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這幾日不安生,老奴家裡老母親病了,這幾日沒親自過去瞧,只怕又有人鬧起來了。”
也怪不得當地人不喜歡那些難民,謝玉嬌在這裡生活了兩年,也確實感覺到了當地人的淳樸,除了個別像二老太爺這樣的人精,大多數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平常只要能吃飽飯,穿暖衣服,必定是不會尋事的。可那些從北邊來的難民,到底和本地人不一樣,他們沒了家園,亡命之徒一樣的活著,有時候做出一些事情來,確實讓人害怕。
如今那些人已經有了上千人之多,怎麼能讓當地的村民不害怕呢?
“既是這樣,那我跟著你一起去瞧瞧?”謝玉嬌心裡雖然也有些擔憂,可想著謝家養了那群人一個冬天,總不至於會對自己下手,況且關於那些人今後的安置,這事情還要跟康廣壽慢慢的協商,總不能一直就靠著救濟生活,那謝家再有錢,也是要被拖垮的。
“姑娘要去,老奴也不攔著,只是那些人粗野慣了,沒什麼禮貌,只怕姑娘會嚇著了。”
“我也不去難民堆裡頭,你只把他們領頭的人給找過來,我先知道他們為什麼鬧,這才好有下一步的應對之策啊。”
陶來喜見勸不住謝玉嬌,便也只好點頭應了,兩人正說著,周天昊從後面的馬車上跳了下來道:“我跟你去,你一個姑娘家,去男人堆你做什麼?”
謝玉嬌聞言,只瞪了周天昊一眼,掩嘴笑道:“想去就去唄,找什麼理由,誰告訴你難民都是男人的?若都是男人,你去了那就更好了,發動他們全上前線打仗去,那也省得他們吃謝家的糧食了。”
周天昊見謝玉嬌噎他,便也跟著笑道:“全去打仗豈不就是吃朝廷的米糧了?你這自己捨不得花銀子,就來打我們家的主意了?”
謝玉嬌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只撲哧笑了起來,便伸出手來,扶著周天昊跳下了馬車道:“這都被你猜到了?可真是了不起呢!”
兩人跟徐氏打過了招呼,因為有周天昊陪著,徐氏也放心了下來,便由著他們去了。
謝玉嬌坐在馬車裡,隨手撩開了簾子,看了一眼外頭飛馳而過的景物,有些感嘆道:“當初若不是聽說……聽說你死了……又想著那些難民是你拼死保護過的人,我才不會收留了他們呢!”
謝玉嬌說完,只抬起頭看了周天昊一眼,想起那幾日得知他死訊時候的傷心,竟像是自己已經深愛過他很久的樣子了。謝玉嬌說完,只有些氣不過,握了拳頭想去打周天昊,卻被周天昊捉住了雙手,一下子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這樣看來,那些難民還這要謝謝我了?”周天昊說著,在謝玉嬌的臉頰上輕輕的蹭了一口。
謝玉嬌扭著脖子,避過周天昊染著欲*望的灼熱氣息,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小聲道:“看你以後再敢騙我,你若是在騙我,我就……我就再賞你一個巴掌。”
說起上回那個巴掌,謝玉嬌這時候還有些自責,當時真的是一時氣昏了頭了,如今想想,真是太不應該了。好在那日徐禹行跟著大姑奶奶回門的時候,還說起了這事情,只說那姓馬的小子也不知道觸了什麼黴頭,竟然摔斷了兩根肋骨還有大腿胯骨,直接就半身不遂的在床上躺著了。
謝玉嬌聽了忍不住憋著笑,就知道這必然是周天昊的傑作。
“還疼嗎?”謝玉嬌用帕子在周天昊的臉頰上蹭了蹭,小聲問道。
“早不疼了,哪裡就那麼嬌弱?胸口的窟窿都長實了。”
謝玉嬌聞言,便抿了抿嘴,又道:“你是不疼了,可我還心疼著,我以後……以後一定把脾氣改一改,成嗎?”
“不怨你,周太醫說了,你這是病,脾胃虛弱,所以脾氣失調,我能理解,你要是下次再亂髮脾氣,我只當週太醫醫術不精了。”周天昊只笑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