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陡然間多出了一柄寬若門板,長勝槍矛的奇門巨劍而通天道人竟是在維持著絕仙劍那其疾如風的無上限攻速的同時,以大巧不工的手法將重劍無鋒的手段施展到了極致那柄寬大的太過駭人,其上還鐫刻著勾騰陳蛇一雙巨獸的巨大神劍,與此刻便以一種在凡人眼中看起來也太過緩慢的速度,橫斬向元始腰間而與此時忙著抵擋著絕仙劍攻勢的元始道人,一時間竟似是再無有任何手段能抵擋這陷仙屠神的裂地一劍
“用絕對的力量來碾壓一切麼小師弟啊,這還真的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元始的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只是他的頭腦卻與此刻在以自身所能達到的最高速度全力運作。“不過,如今的局勢,還實在是有幾分麻煩。似乎想要以單純的佈局來破解如此粗陋的暴力,還真的是無法做到啊,莫非,我要”哪怕是對於元始而言,如今的狀況也實是兇險的有些過分了。按照他透過倏忽之眼從時空中提取的資訊來看,倘若他無法以最快的速度應對通天的絕仙陷仙二劍,那麼,他所要經歷的下場唯有兩個一個,是被絕仙之劍穿胸而過。一個,是被陷仙之劍與此間腰斬當場只可惜,時空中顯現的兩個結果,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只能以不妙這個詞語來形容啊。
“那麼。”便當元始的面上露出了一抹落寞的苦笑,在準備揭開自身最後的底牌,憑自己隱藏的最後力量死戰翻盤的時候,忽然一聲高昂嘹亮的佛號映入了他同通天的耳膜當中“我佛慈悲,阿彌陀佛。”隨之出現的,是一個面顯病容,身材瘦削,卻依舊能以最為完美的姿態演繹了不動如山這一定義的枯瘦僧者。而這名從出世之時便承載了太多責任和期望的蒼老僧者,更是是以一支幹枯的手指抵擋住那承載了通天萬億千鈞之力的裂地陷仙之劍
“道友,汝的執念太重,何不放下”僧者如是問著,他的面容恬淡,眼中流露出的,唯有那悲天憫人的莫大慈悲。
“縱使我放下屠刀,這塵寰濁世,又有誰人敢言可度我成佛。接引,汝敢放此大言否”紅袍雙劍的傲然道者,如今依舊是一如往昔的那般狂傲瀟灑,當通天拿俊逸的面容搭配上他一身豔紅如血的紅色袍服,竟有若一朵豔麗無匹的妖花罌粟雖然這殘酷的花朵上蘊含著足以令人沉淪致命的墮落奇毒,卻也同樣散發著使眾生無可自拔的妖異魅力此刻的通天,如今的截教教主,他,正是這樣一個在奇特里摻雜著各種自相矛盾特質的奇偉男子。
“汝若能放下執念,吾縱拼的墮落塵埃,永墜無間,亦將全力去汝心魔,度汝成佛”枯瘦的僧者,面上展現出的,是一種滿溢著堅定的聖潔光芒“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是以此代價,能接引的你覺悟自身,吾,又有何懼”
僧者含笑,道者凝眉,這誅仙陣內的氣氛,竟又陷入了一種奇妙而詭異的平衡當中。只是這種難得的制衡狀態,卻又要為誰所打破呢且讓吾等,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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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誅天(15)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麼”聽著接引的勸解,通天面上的表情一時間顯得頗為複雜。“只是,如今的我,還放得下麼”通天喃喃自語,迷惘的感傷如白駒般自他心中的縫隙若流星般劃過,隨後,便看他堅定了神色,以一種一如既往的囂狂和驕傲大聲言道:“若我放下了,我還是我麼而且,接引道兄,通天我,很瞭解自己的心性,我,終究是放不下”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通天的聲音也由他最初出言時顯露出的軟弱困苦,轉到了最後那堅守本心,藐視一切的鏗鏘激昂“接引道友,汝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但我卻要問,苦海縱漫無邊際,可我若回頭,我,還是那個本來的通天麼所以,我放不下,亦不想放。這一條路,縱是死路,我亦要走到盡頭。吾雖知汝之言語實發自善心,但奈何,吾只能愧受汝之心意。接引,汝無需多言,只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