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下敬畏,何止楚國朝堂耳,豈能以一紙諭旨而令君侯棄此根本之地。君侯以為然否?此其二也。”
何璠凝神屏氣,面色肅然,秦玉目不斜視,款款而言:“君侯久滯鄭地,戰事膠著,若有一日君侯陷於戰事,不能輕易脫身,則後方誰能為君侯善保基業?以君侯之名聲、威望、權勢、韜略,無人可代也。君侯在,雖百萬大軍不敢覬覦淮安,君侯若不在,一紙詔書而無人敢抗。彼時君侯進退失據,玉不敢言也。豈不令天下有識之士扼腕嘆息,豈不令楚國朝堂失一柱石。此其三也。”
“君侯,秦玉非為鄭國,實為君侯謀之,後學無狀,言語粗鄙,雖有冒犯君侯虎威,然若有一、二分可取之處,請君侯恕秦玉之罪。”
何璠臉色舒緩,捻鬚笑道:“先生所言其實不然。何某為楚臣,淮安為楚地,何某一心只為大楚,此次出征亦是為楚國復取昔日失地,何某在陣前廝殺,又有何人圖謀後方?何某無後顧之憂,又豈懼陳崇恩無名之輩。先生之言實謬之極矣。哈哈哈。”說罷竟大笑起來。
秦玉拱手道:“秦玉受教了。後學年輕識淺,不知天下之事,妄自揣測,致有虛妄之言,望君侯原宥。”
何璠道:“無妨。璧城雖年少,識見實有過人之處,他日若有難遂之處,不妨至淮安,何某豈是吝惜爵祿之人。”
“君侯垂愛,秦玉愧不敢當。”
“璧城且寬坐,吾已吩咐下去,備辦酒宴。璧城可與我帳下文臣武將共謀一醉。何如?哈哈哈...”
“謝君侯。”
三日之後,旭日初昇之時,何璠率部伍大張旗鼓地撤兵了。陳封率五百人站在遠處山巔之上,廣佈旗幟,擊鼓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