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軍分兵襲取營州,寨中兵馬必少,又要押解百姓來灤州,寨中必然紛亂。今夜襲營,正可殺一殺燕軍威風。”
張羽站起道:“好,我這便去點齊人馬,先做準備。”說罷轉身欲去。
秦玉忙叫住他:“鶴霄且慢,且先安坐。”
張羽不解,只得悻悻坐下。
秦玉道:“出城襲營自是非你張鶴霄不可,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只是鶴霄一人不大穩便,還要有一將相陪才好,二將左右進擊,也好照應,撤軍之時,一將當先,一將斷後,方保無虞。”
張羽道:“也好,遣何人與我同去?”
王煥道:“就遣馬保如何?馬保早欲出城殺賊,今日正好。”
秦玉道:“馬保與杜摯皆不可。馬進死節之心結未解,他二人若出城,我只恐他只要殺賊,不願回軍,反有陷身之險。”
王煥道:“正是,我卻未曾想到。璧城以為,以何人出城為好?”
秦玉道:“我倒有個人選,只是......”
王煥道:“是何人,儘管說來,有何遲疑?”
秦玉道:“只是這人非禁軍將領,乃是廂軍。若遣他出城,只怕禁軍不服。”
劉遜道:“璧城說的是洪鐘?”
秦玉道:“正是。前幾日攻城戰,我見他勇武過人,膂力非凡,於戰陣之中尚能指揮若定,而非一勇之夫,並不遜於禁軍將領。其武藝精熟,也只稍遜鶴霄一籌而已。”
張羽嘿嘿冷笑道:“洪振遠武藝不遜於我,璧城不必虛言寬我之心。”
眾人都呵呵笑了起來。
王煥道:“你說這人是廂軍將領?”
秦玉道:“正是,這人姓洪名鍾字振遠,平州本地人氏,是平州廂軍團練使,從七品武職。”王煥道:“廂軍將領若率禁軍出戰,非但禁軍將領不服,便是兵士只怕也未必信服。若率廂軍出戰,廂軍戰力不足,只怕難以取勝。”
秦玉道:“這洪鐘前幾日守城之時功勞甚著,又值房營觀察使出缺,及仁何不將他納入禁軍,暫代馬進之職,待日後稟報陳制司,再上報兵部、吏部為他敘功。以從七品升任正七品觀察使,這事斷沒有不準的。退之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