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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先用羽扇護住頭臉,白無常接著嬉笑:“我也許甩的掉,但小爺卻無論如何也甩不掉了,因為小爺親口承諾過你,要帶你去天下太平。”

本想一把沙揚在他臉上,但他突然又提到黑君哥哥的盟誓……

低頭一笑,張開手掌,任細風攜走軟沙。

蛇王女兒平時少言,此時藉著酒醉,竟然也軟軟的笑說:“聽你們說的英雄豪傑,我也想學些法術,和你們一起去天下太平呢。”

是啊,天下太平,好美的一個夢。

又是一陣長笑,白無常緩緩起身,抓著酒罈,眼望海景:“天下太平?太累人了!那是你們的事,我還是覺得天天泡在酒裡才是最美之事。”

他就是這樣,總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

這一路上,若是沒有他處處解圍,怎能平步東海?

又哪有今夜的歡飲?

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沙紗莎向蛇王女兒與黑無常舉壇,豪氣的說:“為了天下太平,我們大喝一口!”

舉起酒來,倒灌自己,她今夜已放下全部的矜持,要做一個英雄。

在她仰頸飲酒時,黑無常看到她脖子上為自己受的傷痕已經淡去,像一抹掉了色的胭脂。

再過十數日,又是一個無瑕的佳人。

從蛇王府裡出巡沙漠至今,由炎夏走到初秋,她瘦了,好像也高了一些。

總之,更美了。

黑無常終於陪飲,豪爽一口酒,淡淡一抹笑。

只這一抹笑,卻沒逃過沙紗莎的眼睛。

“你們快看,你們快看,黑君哥哥笑了。”

指著黑無常俊逸的臉,她笑著跳著:“居然是真的笑了,不是冷笑!”

眾人的目光齊聚,紛紛溢位歡笑。

不顧黑無常的不自在,沙紗莎湊近他瞧,桃面飛紅,似乎雙眼有淚,仍是一副天真的笑臉:“黑君哥哥,你該多笑,你笑起來,真好看。”

無言回她,以手中酒罈與她的酒罈輕輕一碰,再飲一口。

兩隻小手捧著酒罈,細細與黑君哥哥同飲。

真甜。

白無常坐回了沙灘,相視沙紗莎與蛇王女兒,揚眉笑言:“你們運氣真好,只與小爺共聚這些光景,就能見到他笑,我在地府裡這麼久……”

話說到一半,接到黑無常冷冷的目光,立即躲開,遙望星月,嬉笑轉言:“夜漸深,離別在即,為了黑君一笑,我們互相選一個人問一個問題,每人只能被問一次,被問者不許作虛言。以此情此景,作為臨別之禮,如何?”

臨別?

是啊,時候到了,總要告別。

沙紗莎笑了,笑聲不止,笑出眼淚。

淚滴到酒裡,淚與酒,她共同飲下。

擦去唇邊的酒濃,她高舉嫩手:“我問黑君哥哥一個問題!在斷山力王的山裡,黑君哥哥曾輸給我一件事,還算不算數?”

她那時求我留下斷山力王的性命,我明明已經照辦,怎麼又多出一件事?

小女孩兒慣作狡賴,再應她一件事,又有何難?

飲酒盟誓,黑無常正色看著她:“你說,我辦。”

他到底還是縱容了我的賴皮。

盯著他看,想把他深深的刻在心裡,任誰也抹不掉。

終於眼底溢位淚花,沙紗莎醉笑:“啊?這麼簡單就答應我了?一點難度也沒有,好讓人失望呢。”

有的人醉酒哭,有的人醉酒笑,有的人醉酒鬧。

她強作笑顏,但眼底的愁苦卻惹人憐。

剛想張嘴問她,又聽到蛇王女兒細細出聲:“那我問白君……哥哥一個問題。”聲音細的能被微風吹皺,她也飲一口酒,撫著紅紅的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