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玦回了安國候府已經是半個下午了,他在新開的酒樓用了午飯才回去。他本想留在那個莊子用飯的,可冒犯了人家,他實在是沒臉皮再對著人,便落荒跑了。
讓婢女去打聽了司馬伕人已經醒來,他換了一身常服,為了看起來真像狩獵路過,他唱戲都唱全活了。
司馬伕人聽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對著兒子皺眉道“還有幾日就春闈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出去狩獵?”
“娘放心吧,不管是會元還是狀元,都是孩兒的,這點孩兒可以跟娘保證。”司馬玦含笑道,說的胸有成竹。
知道兒子才華出眾,又是太子身邊的人,自然不是別人能比的,她心裡放心了,追上卻忍不住數落道“在狀元還沒到手之前,玦兒還是謙虛一點好,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次趕考的人才華出眾的不少,王謝兩家的公子廢寢忘食的學習,你可得悠著點。
“孩兒明白,等孩兒金榜題名了,娘就明白,孩兒還是最出眾的!”司馬伕人被他自信的話逗笑了,她的兒子她明白,天資聰穎,是別人比不了的。
司馬玦瞧著她娘高興了,道“娘,孩兒一事求娘成全。”
見他說得認真,司馬伕人笑了笑,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王夫人放著賬本氣得臉都綠了“他們是怎麼經營的?上個月差點連本都保不住?”
柳月見狀,道“聽掌櫃說,不知道是誰謠傳,說是店裡的東西有問題,弄得很多老顧客都不上門,所以生意不好做。”
“我不想聽這些藉口,你明日出去看看。”柳月點點頭,王夫人氣得咬牙切齒,這麼大的一家子要養著,若是店鋪沒進賬,一個月兩個月倒沒什麼,坐吃山空總有一天會吃空的。好好地營生怎麼就出了問題?王夫人實在想不通。
若不是王恆之要春闈了,她肯定親自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去。
春闈的前一天,王夫人把王恆之叫到跟前,道”明日好好考,別多想。你說的要高中的,別讓娘失望。”
“孩兒明白!”王恆之這一個多月瘦了一圈,精神卻是好的。
王夫人點點頭,看他越發清瘦的身形,雖然心疼,可她也沒辦法,想著春闈之後,不用廢寢忘食的看書,好好的燉些補品補身子,應該很快就能調養好。
王夫人正想著給他準備什麼燉品,聽他說道“娘,孩兒想要那件披風。”
正要張口拒絕,見他哀求的看著自己,心頭顫了顫,王夫人嘆了口氣,道“好,別讓娘失望!”
見她點頭,王恆之歡喜不已,心裡一片酸楚,王夫人讓柳月把披風拿出來,所幸她沒剪爛,畢竟明日春闈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失望,影響了心情。再說不過是一件披風,就算他在寶貝也是披風而已。
王恆之得了披風抱著回去,撫摸著一針一線,他忍不住眼眶溼潤。
春闈不少從遠方進京趕考的考生,金陵城的客棧酒樓不少,倒也騰不出空房間,可想而知今年的春闈有多熱鬧,也會有多少人失意,畢竟金榜只有三個名額。
王恆之剛回了恆園,婢女道“公子,表小姐在亭子裡等著。”順著她的目光,謝清霞站在亭子裡看著她,朦朧夜色下,她的身影讓他有些恍惚。
嘆了口氣,他把披風交給婢女,抬步走到亭中,道“天色不早了,清霞表妹無事回去吧,即便是表兄妹,還是得顧及一些。”
“嗯!”聽著他的話,謝清霞心裡難受,他與她劃清的界線就是表兄妹而已,可她不願意,她要的是更親密的關係。咬了咬唇,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開啟給他看“前些天去了白馬寺,給大表哥求了一個符,香囊是親自繡的,只是一點心意,希望大表哥能夠收下。”
許願符,心意香囊,他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