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柳月扭頭就走,胖婦人揪著女兒的耳朵,從她頭上摘下絹花一邊丟,一邊惡狠狠的說“沒出息的東西,看我怎麼教訓你。”
杏子吃痛哇哇大叫,柳月看著也不出聲,讓胖婦人打著孩子,胖婦人為了做給她看,狠狠的吧女兒教訓了一頓,使得杏子以後的十多天都不敢和陶若說話。
柳月叮囑一番,讓她看緊一點,若是出了意外,她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為了這事,胖婦人對陶若一臉好幾天都怠慢著,三頓只給一頓,她要沐浴,胖婦人假裝沒聽見,過了三四天才給她提了一桶水,還是冷水。
氣得陶若舉著凳子砸門,胖婦人怕有什麼意外,給她燒了一桶熱水安撫。
而王恆之興沖沖的去了莊子,老管事告訴他就九天前人就被他娘帶走了,他感覺自己如墜冰窖的寒冷,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他氣得半天沒反應過來,半響有氣無力的坐上馬車,讓車伕趕著馬車回去。
他知道,這次若娘被帶走,是不會那麼輕易被他找到了,他娘太殘忍了,非得把他們逼死才罷休,他氣得狠狠的拳打車壁,車伕嚇得連忙停下來,掀開車簾看了看,見他抱著頭看不見臉,車伕不敢多問,繼續趕著馬車回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馬車在府門前停下,王恆之下了馬車徑直去了主院,柳月已經回來了,看見氣沖沖,神情陰沉的人,他也不攔著,只是通報道“夫人,大公子來了。”
看著賬本的人抬頭,她心裡煩悶,這幾個月連著沒幾個人上門,倒是對面的生意興隆,賬房已經幾個月沒進賬了。這讓她頭疼不已,讓人去打聽,卻不知道是誰散播的謠言,壞了店鋪了名聲。
王恆之一進屋跪在地上,道“娘,若娘在哪?”
“起來吧,為了她可不值得你如此!”王夫人抬頭合上賬本道。
“娘孩兒是你親生的兒子,你難道非得把兒子逼死嗎?”王恆之跪著不動,道“就算娶了若娘,王家也不會敗落。娘,給孩兒十年,孩兒一定回讓王家榮華富貴的。”
“十年?”王夫人笑了一下“恆之,你可真會說笑,起來吧,以後沒什麼事別到娘這兒來,娘不想聽著關於若孃的事情。”
心沉入谷底,王恆之道“娘,你若是不答應,孩兒也不怕和若娘做個鬼鴛鴦。”他說得一臉絕望。
王夫人聽著拳頭一握,臉色發青,她被氣到了極點,四目相對,暗暗較量,王夫人道“好,你願意做鬼鴛鴦就做鬼鴛鴦,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兒子,等你沒了,若娘也不會馬上去找你,你就在黃泉路上看著她受苦吧!”
說著王夫人一甩袖子進了裡間,氣得全身發軟,他居然以死相逼!
王恆之聽著雙目瞪大,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以死相逼都沒用,他還能如何?王恆之在地上跪了好一會兒,他搖搖晃晃的離開,彷彿沒了靈魂的皮囊。
柳月等他出去了,扶著王夫人道“大公子回去了。”
“讓人去看著點,別讓他做傻事。”柳月點頭出去,王夫人坐在椅子上抹淚暗道“我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事,這輩子要來遭這個罪。”
王恆之回了恆園,抱著陶若縫製的衣服倒在床上,頭腦一片空白。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夫人雖然知道他不會那麼傻,倒也不放心,讓人盯著看著,見他只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她也不好說什麼。
原本高中時喜事,第二日親戚們紛紛上門道賀,王夫人讓人去請了王恆之,王恆之說是頭疼不願見客,王夫人也沒推辭,和親戚們解釋了一番,府上依然熱熱鬧鬧的,除了缺了一個主角之外,其他的都一樣。
王老爺看著兒子頹廢的模樣,在椅子上坐下道“堂堂的一介男兒,不懷著遠大的抱負為國效力,只在這兒女情傷,你讓爹說你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