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跟著我。我回頭問:“想去哪兒吃。”
他站住,手上微微一使勁兒,就把我帶進他的懷裡。
我掙扎:“子霂……”
“噓!就一會兒。”他止住我。
我聽話地安靜下來。我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氣味,這一瞬,整個世界都靜止了。我恍恍惚惚地想:愛情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吧,和自己心愛的人相依相擁,然後就是一生一世!
一輛車突然停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搖下了車窗。藉著來往的光亮,我看到了李驍忽明忽暗的臉,和他臉上的真切悲痛。
我猛地驚醒過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再看過去,李驍和他的車子已經離開,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出現過,那不過就是我的幻象。但我知道,那是他,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我們。
我想,如果這種誤會可以讓李驍死心,斷了念頭,不用再痛苦煎熬,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這頓晚餐吃得很短促。臺塑牛排上桌不久,子霂還沒吃幾口,他的經紀人就打電話來催他了。
我吃著眼前的紅酒水果沙拉,不動聲色地說:“天大地大,沒有吃飯人大,雷都不劈吃飯人呢。你趕緊吃,別誤點就行了。”
他嘴角微微一揚:“王品牛排符合骨長17公分,重16盎司的最佳規格,是全國唯一能在250度烤箱烘烤一個半小時,還能保持100鮮嫩度的牛排,採用的都是每頭牛最精華的第六至第八對肋骨,因此,一頭牛隻能供應6客王品牛排。你真的不試試?”
我搖頭:“我不餓。”
說話間,我們還是不自覺地加快了進度。
我們趕到飛機場,他的經紀人再次打電話來,確認他是否已經登機。見他忙著接電話,我便拿過他的證件說:“你在這兒等我,我去領登機牌。”
我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上我,認真地說:“我要走了。你到現在還沒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呃?”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算了!”他寬容地笑,把手中的袋子交到我手中,“好好練,比賽那天我一定會回來,這些都是為你比賽時候準備的。”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晚上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為了我。遇上他,我是何其幸運。
他輕輕擁著我,附在我耳邊說:“相信自己,你永遠是最好的!”
我的心跳到了我的唇邊。我痴痴望著他,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站在安檢口向我揮手,寬大的墨鏡遮住大半的臉,卻遮不住他的柔情笑意。他走了,我的心像掉了一塊,頂尖的快樂後那種寂寞和失落更加讓人無法忍受。
愛會讓人變得瘋狂?
那天以後,我開始像一個瘋狂轉動的陀螺,幾乎沒個停歇的時候。我知道光有天賦是不夠的,我起步較晚,所以需要比別人多花兩倍的時間。
我常常都是披星戴月地去醫院看姑姑。那個時候她都已入睡,我就坐在床邊,輕輕地靠著她,放輕呼吸,感受著她的存在,從她塌瘦的身體中汲取力量。
短短九天的時間,我和蘭茵雪老師一見如故,也知道了蘭特助的名字叫蘭茵潔,是蘭茵雪唯一的妹妹。
蘭茵雪常常會望著唱歌的我,陷入一種忘我的神遊狀態,臉上寫滿回憶的痕跡。
最後一天排練時,我實在忍不住問她:“我和你的那位故人真的那麼像嗎?”
她從往事的沉溺中回過神,看著我,清淺地笑說:“我又走神了,真抱歉。只是你們的相似程度太高了,除了外貌,神態。連唱歌時的感覺都好像。”
我坐下來,把頭放在椅背上:“我們休息一會兒吧!給我講講你那個故人。”
能讓她這般念念不忘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