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流到衣領上。

“你狠妖，是嗎？即使轉世的你，從未真心的接受妖類，就因為我，因為我的身份，你選擇了放棄，辜負我對你的一片心意，我？犯了那麼多的殺戒，我究竟該怎麼挽回？”紅衣清珏飄落在風煦塵的面前，滿眼淚水。

“抱歉，你想問那個人不是我。我無法回答。”

飛羽趁機用最快的速度抓住紅衣清珏，抓住她的胳膊把手鐲套了上去。紅衣清珏立刻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力被控制了，掙扎著想要推開飛羽。

“清珏，夠了！你陷在這世間的情情愛愛了，請你放了他吧！你只會讓自己痛苦，這絕對不是你最後的結局！”飛羽咬破手指，一抹血跡抹在了她的額頭，那個紅色的印記漸漸的消失。

“這幾千年來，你付出的足夠了，這不是你的錯，當年你們相遇也不是錯，這只是一場測驗，你只要真正的看開，就可超脫物外了。”飛羽接住癱軟在地上的紅衣清珏。“記住，你是清珏，你的另一個身份與責任還在等著你，你難道不想去補償那些你所愧對的人嗎？”

“我放不下，他欠我的，欠我的。”紅衣清珏哭泣著，眼淚落到地上卻是一顆顆硃紅色的寶石。

血淚結成了晶石，可見清珏心裡的怨恨之深。而在一邊的白衣清珏，看著另一個自己苦苦掙扎，可是心口就是空蕩一片，毫無感覺。

走到紅衣清珏的面前，蹲了下來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頂。“謝謝你，不要再為我傷心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他的真正想法，朱雀，一直以來你都在蠱惑我，這次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等地步？”

“清珏，你怎麼會？”

白衣清珏回頭看了一眼蒙圈的風煦塵。“他都喝了那碗孟婆湯，我為什麼就不能忘記他？只是難為你一直幫我。”

風煦塵看著對自己微笑的清珏，腦海裡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在深林裡，獨自陷入迷陣，她一身白衣輕紗，在前面不顧自己危險的領路，後來出現在山下，阻止自己再一次上山。

其實，第一眼就那樣說愛上，不如說是上輩子的自己留給的餘味。

而自己現在真正的喜歡的人，是——

“汀苒？對了，汀苒哪裡去了？”風煦塵詢問一邊的老連，老連早已經被嚇得暈了，其餘的宮人都暈倒在地。

白衣清珏扭回頭握住紅衣清珏，“你還願意陪我嗎？”

“不要忘了，我就是你。你願意放下了，我還有什麼？”

飛羽終於放心的吐了口氣，再回過頭看著跑出去的風煦塵，眼裡的陰影漸漸的變深。

“這裡的人都不會記得你，我會把所有恢復正常。你就安心跟我走吧！”

飛羽交給白衣清珏另一隻手鐲，“你們合二為一，我才可以交差。”

白衣清珏拿起手上的金色手鐲，仔細的看著上面的美麗華貴花紋，突然清珏的眉毛抖了一下。伸手將手鐲遞到飛羽手裡。

“昇仙，我就不去了，我現在只是一縷孤魂，朱雀之身就在那，把我帶回去也沒有用，千年的時間，我們早已經是兩個人了，飛羽，你知道我的性子，請給我一次機會。”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是已經脫離紅塵的嗎？你一定要跟我回天宮！”

白衣清珏將紅衣清珏的手鐲摘下來，兩個手鐲躺在她白皙的手心，她嘴角的微笑美得就像那突現的嬌豔曇花。“將來有一天，你就會明白我的想法，也會理解我的行為。我的元神一分為二，那一半就會為你座下靈獸，她會化為五彩鳳凰始終對你不離不棄，這也是我對你的報答，那時你就是天宮上最厲害的神仙，不用怕任何六道之人，我只是希望得到自由罷了，天宮並不是屬於我的那一片天空。”

“那你就要受輪迴之苦，去再去等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