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甚至在考慮最近是不是該去學點功夫什麼的,省得彼時自個兒揍他揍得氣喘如牛,於他而言,卻好像是在撓癢癢。
她越想越高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懷裡的小丁香便抬頭很鄙視地瞟她一眼:“二姐,你還能有點出息嗎?給旁人曉得了,還以為你嫁不出去,如今終於找到個冤大頭呢!”
“滾!”
葉連翹在她腦瓜頂狠狠地拍了一掌,皺著眉若有所思道:“你知道咱們村兒或是清南縣,哪裡有學功夫的地方嗎?我……”
“學功夫幹嘛?”
話音未落,秦氏從外邊推門走了進來。
她手裡捧著個盛裝針線布頭的簸箕,笑吟吟的:“瞧見你倆屋裡還亮著燈,我便來瞧瞧。連翹也倒罷了,慣來是個晚睡的,丁香你卻為何還不歇下?”
“我看我姐發傻呢。”
小丁香想也沒想,咧嘴笑道。
秦氏很給她面子,也跟著樂出聲來,將那簸箕往桌上一擱,朝葉連翹臉上張了張:“上回你衛大娘來提,我見你臉色委實不好看,還以為你不願意,此番怎的又轉了念頭?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如今那衛策在府衙裡謀事,也算是有了份前途,而且,聽你衛大娘說,彷彿那知府大人很是看重他,瞧她那神氣,應當不是吹噓,先前,是我將他看輕了。”
葉連翹沒接她的話茬,站起身斟了碗茶與她:“秦姨喝口水,這茶泡了三四道了,味道已然很淡,即便喝兩口,夜裡也不至於走了困——這麼晚過來,秦姨找我有事吧?”
秦氏果真端起茶碗來抿了一口,將桌上那簸箕拍了拍:“不是為了這個來的?咱們雖是普通百姓人家,但這一輩子的大事,卻也馬虎不得。這年頭,家家戶戶的姑娘出嫁前,都要自個兒繡嫁衣,好不好的倒在其次,最重要是得有那麼個意思。聽你爹說,你的針線活兒一向做得不錯,冬葵也告訴我,從前你沒做那美容養顏營生時,就靠給人做針線貼補家用,想來這事,應是難不倒你?”
“呃……”
葉連翹有點尷尬又有點為難,伸手撓了撓頭皮。
繡嫁衣?開什麼玩笑,她手笨得很,可不想把自己扎得鮮血直流!
她偷偷瞟了小丁香一眼,臉上擠出一絲笑:“秦姨,這個我恐怕……沒工夫。”
幸虧秦氏也沒為難她,順順當當將話頭接了過去:“我曉得你在松年堂裡事忙,讓你騰出空兒來只怕難了些。還好,我同你一樣,也是母親去得早,打小兒與我爹相依為命,縫縫補補的,手工雖不精美,卻也過得去。橫豎如今媒子才上門頭一回,離明年夏秋時間還充裕,我多幫著你一些也就完了。”
說著她又稍稍湊近了點,壓低喉嚨道:“不過你也別躲懶得太過,怎麼也得動兩針才行。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同我講,咱們商量著來辦。”
葉連翹鬆了口氣,連連點頭,與她道了聲謝。
她二人議論些瑣碎事,小丁香聽著沒趣兒,無聊得緊,乾脆走去榻上睡了。
秦氏很體貼地跟過去,替她仔細掖好被角,然後便又回到葉連翹身邊。
“若是你這會子還不困,要不,咱們這就來試試?沒見我把針線籮都帶來了嗎?”
葉連翹一個頭兩個大,想想也覺得發煩,卻明白她這是在幫自己,不好推辭,唯有勉強點了點頭。
秦氏就從簸箕裡取了針線出來,一邊不緊不慢地穿針引線,一邊與她閒話家常。
“你爹這幾天,真是興頭足。”
她勾唇微笑道:“短短几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