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哆哆嗦嗦的嘴唇,反反覆覆重複著上面那句話。
不過對於李代來說,就算他沒有修煉過陰符經,也沒有多大關係,就當吃了新增劑過量的轉基因垃圾食品而已。
更何況他還修煉了陰符經,這點毒性,灑灑水啦,都沒有用到一夜的功夫,便讓它消逝的無影無蹤。
裴天嘯當然很想知道,李代在昨天夜裡,到底經歷些了什麼事情,讓他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
可是他現在還不敢面對李代,忐忑不安的心,讓他的身子彷彿早洩一樣,早在李代聲音響起時,便已經哆嗦完了。
至於兜襠布里有什麼,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李代滿臉堆笑緩緩走在平坦的路上,然而他的心中,卻萬分警覺。
鬼知道裴天嘯會不會喪心病狂,即便是在唐軍的營寨裡,也要對他實施刺殺。
六識全開的李代,沒有聽到弓弦霹靂的聲音,反而隱約聽到,有人在詛咒他為何還沒有死的自語。
順著聲音望去,李代看見人群中的裴天嘯,正痴痴呆立在一營帳旁,雙目無神,像個傻子一樣,懸著的心,終於得以放下。
衝裴天嘯他們微微一笑,像是譏諷,又像是與他們打了個招呼,令裴天嘯的人馬迷糊不已。
“公子,怎麼辦?”
“公子?”
裴天嘯的家奴見自家公子在發呆,連忙輕聲呼喚。
“公子,公子,您怎麼了?你說句話呀?”
還沒有走遠的李代,很想聽聽裴天嘯會說些什麼,可惜傻子還沒有回過神來,註定要讓他失望。
“六弟,你這一夜跑哪裡去了,叫本王好不擔心。”
“啊三哥呀!嗚嗚嗚~”
李代哭的是肝腸寸斷,梨花帶雨,一頭撲在李恪的胸前,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六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本王說清楚一些。”
李恪一把將李代從懷裡拉起,卻見一副紅彤彤的雙眼,宛若清澈的泉水一般,流光湧動不停。
“好了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此事我們明日再說。”
望著李代離去的背影,李恪很是不爽。
沒看見本王的時候,還是一臉笑意呢,本王一到,就哭哭啼啼起來,六弟這變臉的速度,一點兒沒變,和在長安城的時候一樣快。
來到李恪為他安排的營帳,李代對一名受了輕傷的府兵問道:
“劉將軍他們人呢?為何還不來拜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