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要讓龍傲天死呢?其他弟子的命是命,他的命便不是命了?還是說,只要他死了,你兒子就能當上奇術師了呢?”
“又為什麼!”騅路不等王得義說話,伸手指著王得義背後一人,朗聲說道:“你要派他鑿穿龍傲天所乘舟船,意圖將他溺死在湖中?他、他還有他,昨天夜裡為什麼在羅頌門周邊潛伏,意欲行刺呢!”
騅路當然不可能知道昨天鑿穿船隻的是誰,也沒看清夜裡埋伏在黑暗裡的是誰,他甚至不知道這些事是不是雲霄門做的,他只是胡亂指了幾個方位而已,沒有真的指著誰。
但是王得義並不知道騅路是亂指一氣,因為那些弟子都在他的身後,他看不到。他的臉色僵硬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騅路的眼中,滿是殺意。
騅路理也不理他,繼續說道:“古掌門、楊掌門,在下學識淺薄,不知道唇亡齒寒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沉默並不能自保,今天雲霄門因為一場酒宴滅了羅頌門,明天就可能為了一隻豬、一隻雞而滅了大道門和楊亭門!言盡於此,諸位,就此別過!”
騅路一氣說完,丟下或憤怒或驚訝或羞愧的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大門揚長而去。王得義看向古楊二人,抱拳說道:“兩位掌門,雲霄門可曾慢待過兩位?”
楊掌門道:“沒有。”
王得義道:“請兩位寬心,往日雲霄門如何對待兩位,今後也是一樣。”
古掌門冷哼一聲,站到青頌身邊。
楊掌門道:“在下並非不信王掌門的承諾,只是依靠一個承諾而活,不如靠自己能力而活。”言罷,也站到青頌身邊。
青頌道:“兩位大恩,青某沒齒難忘。”
楊掌門搖頭道:“誠如那位少年所說,我們這是自保,青掌門不必感恩。”
王得義臉上陰晴不定,眼下的大廳中,不論人數還是個人的修為,仍舊是雲霄門佔據絕對上風。但是大道門和楊亭門與羅頌門不同,他們有不少奇術師在外歷練,貿然結仇,恐怕後患無窮。
他身後一直沉默的橙袍術士低聲道:“局勢有變,打道回府吧。”
王得義縱然滿臉不甘,也不得不點頭。他袖袍一甩,冷聲說道:“古掌門、楊掌門,還有青掌門,咱們來日方長!”
一群人浩浩而來,蕩蕩而去,大廳很快空曠下來,青頌全身脫力,頹然坐下,嘆道:“十年來,我恪守己身,戒驕戒躁,沒想到還是惹事上身!今日若不是兩位援手,我羅頌門便要亡門了。”
楊掌門道:“青兄勿慮,我有一個提議。挑一個黃道吉日,我們三門在鎮上歃血為盟,三股繩擰成一股,諒雲霄門不敢輕舉妄動!”
古掌門撫掌道:“好!我早瞧那老兒不順眼了!”
青頌道:“不妥,不妥。我羅頌門家小業小,怎敢高攀?”
楊掌門急道:“生死存亡之際,青兄還說這話!我們如不抱在一起,遲早被雲霄門吃個乾淨!”
青頌這才答應,擇日不如撞日,三人立即商量起細節,眾弟子神色恭敬,坐在各自師傅身邊,唯獨青鳥一會跑到門口,一會跑到窗邊,朝陰影裡張望。
青頌道:“青鳥,沒見諸位師兄都好好坐著麼?你安靜一些。”
古掌門笑道:“青鳥這丫頭性子灑脫,我喜歡得很。”
楊掌門道:“丫頭,你在找什麼?”
青鳥道:“我找小路。”
青頌道:“騅賢侄不是走了麼?”
古掌門道:“剛剛那小子麼?那小子口若懸河,侃侃而談,我還道是個英雄好漢。沒想到說完就跑,一點骨氣都沒有!”
楊掌門道:“識時務為俊傑,他敢說那番話,已經很了不得。”
“他怎會走?他不會走的。”青鳥遍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