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裝男人與裙袍女人暗地裡對視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看著秦培羽。
五行之道,相生相剋迴圈不息,能擋各種邪術,秦培羽被困其中,雖一直左撲右閃,卻是越來越狼狽。
閆璟眼睛一轉,嘀咕道:“眾勝寡,故水勝火,水克火而土克水……”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能清楚得傳到眾人耳裡。
興善門長老柺棍一戳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將閆璟的話打斷。
“你若是嫌舌頭太礙事,我倒是可以幫忙拔掉。”
閆璟對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長老冷哼一聲將目光轉到年輕人身上,暗地裡卻是防備著那對中年男女。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秦培羽身上又多出了些許狼狽,爪子上甚至還捱了一劍,並不太深,只是被桃木劍所剋制,傷口不斷滲出黑色的霧氣來。
閆璟幸災樂禍地唉喲了一聲,嘖嘖嘆道:“看來這閻殿使也堅持不了多久,養魂玉終究是落到了別人的口袋,只是不知道我等有沒有機會見上一下這傳說中的至寶。”
“聒噪小兒!”興善門長老柺杖一揮,閆璟忙舉起匕首擋住,一股大力從匕首上傳來,讓他的手腕瞬間發麻。
“哎,老頭,你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偷襲一個年輕晚輩?你為老不尊……”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對方又舉起柺杖,他腳底抹油就往五行陣跑去。
“你說你是不是笨的,你門人在跟閻殿使鬥,你在追我,白白消耗自己,小心為他人做嫁衣裳!”
閆璟隔著五行陣對興善門長老道,“你說你一個人能打過別人兩個?到時候剛把養魂玉拿到手還沒捂熱乎就被人搶走了你冤不冤?”
他還生怕那對男女聽不到,還特意往他們那邊吼了一嗓子。
挑撥離間雖然老套,在這時卻絕對夠用。
裙袍女人用手捂著嘴嫵媚地笑道:“徐長老,你我什麼關係,可別中了旁人的計。”
徐長老道:“那是自然。”
雖則這樣說著,到底還是停下了對閆璟的追擊,人也站立中間將倆人與小黑貓分隔開。
女人微垂著的眼眸閃著不屑與嘲弄,等重新看向場中時卻又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不過幾句話的時間,場中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秦培羽一邊閃動一邊在心裡算計著方位與漏洞。
興善門的五行陣法生生不息,陣法變化宛若游龍,幾人之間默契非常,唯一的漏洞就是作為陣眼的年輕人,性格急躁急功近利。
秦培羽落在地上,前爪伏地腰部下沉蓄勢待發。
桃木劍出現在她面前,她不退反進,一爪子搭在桃木劍上,發出金屬般咔的一聲響。
桃木劍被壓得往下,年輕人中門大開,旁邊的門人及時上前將漏洞補上。
秦培羽吐出一口氣,翻身躍上天空,在空中變成人形撲向五行陣,一聲輕微的嗤響過後,五行陣被破。
等她再次落地後顏策才發現,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長相精緻,一雙圓潤明亮的貓兒眼讓她增添了一份可愛,黑色的中長碎髮披散在蝴蝶骨中間,白t恤格子裙運動鞋,腰間繫了一個帶五彩纓絡的布制百寶袋。
她垂在身邊的手揮了揮,顏策才發現她手上握著一柄長劍,長劍劍身狹長,微微彎出一個弧度,劍身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五行陣內躺倒著一個人,不知死活。
秦培羽甩了甩手上的劍,對著徐長老嫣然一笑,隨即向他彈出平安玉牌,平安玉牌還未到徐長老面前便炸迸開,所有碎片全部扎向他的眼部。
徐長老只隨手一揮,玉牌碎片盡皆被掃到一邊,等他看向秦培羽時,興善門四名門人全部倒地,唯有年輕人被秦培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