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身上掠起了一陣冷汗,好象夢魘一般。似乎隱隱聽到隔壁秋桂睡的房間裡有動靜。可是她卻象身體不能動彈一樣。過了一會兒,她驚醒過來,再將耳朵附在牆壁上聽去,隔壁房間裡很是很安靜。她苦笑了一下,因為那個王二郎君的堅持,白菊又提起這件恐怖的事件,造成了這種反應。
一彎明月漸漸西垂了。外面傳來四更的綁子聲響。秋翡白玉坊所有的絲竹聲都停息了下來,一片寂靜。她睡意再次生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還在睡覺。這是職業習慣。但秋霜她們都起來了。這群小姑娘們與專業賣唱的粉頭不同。她們是練伺候客的洗涮,因此務必要早起早睡。不過身在青樓裡,很難保證清白的,至於她們會不會與客人發生一些曖昧的事,不得可知了。
可是白亭突然聽到秋蘭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叫。
白亭一下子被驚醒,她從床上跳起來,連衣服都沒有穿好,跑出房間。對秋蘭呵斥道:“一大早,你在鬼叫什麼?”
嚇著自己沒有關係,如果嚇著這幾位客可就糟糕了。
秋蘭顫抖著聲音,指著秋桂的房間說道:“它,它又來了。”
說什麼呢?白亭將睡裙掩了掩,走到秋桂的房間前面,探頭向房裡看去,可她自己也立即發出一聲尖叫聲。
客人們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王二郎一大早就起床了,他在外面跑步,做著一些鍛鍊身體的運動。聽到尖叫起,立即從院子裡趕回來。連正在沉沉入睡的李大郎同樣被驚醒過來。他睡眼惺忸地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樓下。
都伸頭向秋桂房間看去。
秋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不是睡熟了,而是死了。
王二郎走了進去,他在檢視秋桂的死狀。
小姑娘歲數不大,因為天氣熱。只穿著一層薄薄的紗質褻衣。可以看到褻衣裡面一對剛剛發育,一對腥紅的紅點在褻衣下面清晰可見。這正是如花似玉的時候。
但現在小姑娘也不是花也不是玉了,她仰面朝天躺在哪裡,眼咱卉二多大,睡孔因為沒有閤眼,懷可以看到副驚懼的表…為氣血停止流動,臉上開始從昨天的紅豔轉為一片灰白。舌頭兒也吐得很長,透過薄薄的褻衣也能看到她的肚子鼓脹起來,就象灌了十幾斤水進去似的。
可是這個王二郎膽子很大,他又將秋桂的嘴掰開,看了看裡面。溺水之人有一個最顯著的特徵。因為在不停地掙扎,也在不停的喝水吐水。從鼻子裡到口中,留下河水的髒垢積澱下來,均勻佈滿鼻腔與口腔。
當然對法理這個東西,不是他精通的範圍,但初步的一些基礎知識他還是明白的。如果偽造溺水而死。有可能那時候停止了呼吸,所以沒有水進出。也沒有汙垢留下來。或者再偽裝,但不是那麼均勻。
然而讓他很失望,無論從什麼角度判斷,秋桂都是溺水而死的。但這樣一來又沒有辦法解釋了。
昨晚院子門一直關上的,自己的護衛還在樓上輪值看守,當然並沒有注意樓下面。可如果將她拖到外面溺死,最少也要拖離這個院子,找一個水井,再拖進來。自己的護衛不可能不發現的。他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第一流的高手。
李大郎也探過頭來,看了一眼,立即跑到一邊嘔吐。
王二郎走了出來,看著剩下來的五個少女,昨晚她們都睡在樓下的。他問道:“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幾個少女臉都嚇白了,好半天白亭才哆哆嗦嗦地說:“我不知道,大約是昨晚四更不到的時候,我覺得身上有一種寒意,好象是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盯著我。那時候隱隱地覺得秋桂房間裡有動靜聲。但自己就象鬼壓住了身體,動都不能動。過了好一會兒才驚醒過來。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於是又睡著了。”聽到她說完,幾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