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賬,這也是當時王迤讓他做管家的原因。
自從王申接手瓷窯後,王家經過多次修建,現在早已面目皆非,與王畫家一樣,三進三出的大瓦房,雖然面積稍許小了一點。可因為住著十幾個下人,反而更充滿了生機。
這一天晚上天也架勢,下著濛濛的毛雨,伸手不見五指。
王畫讓陸二狗他們在村外樹林裡等候,帶著張三龍摸到王申家院牆下邊。院牆很高大,可張三龍是什麼出身,本來就是地痞,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雞鳴狗盜之輩。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撓鉤,扔到牆壁上。兩個人順著繩子爬進院子中去。躡手躡腳來到王申本人住的房間,將窗戶紙摳了一個小洞眼,張三龍往裡面吹著迷煙。
過了一會兒,聽到裡面鼾聲如雷,張三龍用小刀子將門栓撬開。估計那天晚上,他們也是這樣撬王畫住在洛陽的屋門的。兩個人用溼毛巾將鼻孔捂住,摸了進去。首先要找賬薄。
如果王申做賬,賬薄不可能放在瓷窯上,他本來就善長這個,因此這樣重要的東西會放在他家裡,而且也必然放在他本人房間裡。一會兒摸到一個“保險箱”,箱子上有幾把鎖。
張三龍從懷裡準備好了開鎖工具,順著鎖眼摸索著開啟這個箱子。王畫貓著腰,監視著床上王申的動靜。這時候王申摟著一個女人,不知是他老婆還是小妾正在酣熟。也不知道張三龍帶來的迷煙起了效果,還是他們本來熟就就很死,反正到現在倆個人沒有被王畫他們驚醒。
一會兒,張三龍將鎖開啟。
此時王畫還挺緊張的,雖然主意是他想的,可他兩世為人,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也為了防止萬一,王畫還找來黑布將頭部矇住。一旦王申驚醒了,撥腿開溜。
看到張三龍將箱子開啟,王畫藉著外面微弱的光線,伸手進去摸了起來。沒有讓他失望,他摸到了幾本冊子,拿了出來,湊窗戶下邊將冊子開啟一看,裡面密密麻麻地記著數字。王畫做了一個手勢,得手了。但還沒有結束,他又從這個箱子摸了一些財物。才與張三龍離開。
這才是開始。
兩個人飛快地跑到樹林裡,陸二狗將火把點燃,李紅、還有香蔦,以及王畫本人,拿出紙筆,立即抄寫賬本。不過王畫的速度最快。為了節約時間,他找來一根鵝毛,沾著墨水,又使用了草書。這就樣,到了四更時分,才勉強抄寫了一部份。但這已經足夠了。
王畫將抄好的賬本放好,再次讓張三龍爬過院牆,送回箱子裡面。但王畫依然很緊張,一旦被人發現,前功盡棄。
今夜的天氣終於幫了大忙,因為在下著細雨,天氣涼快,也是睡眠的最佳時間。
一會兒,看到在幾聲狗吠中,張三龍安然回來。王畫才長鬆了一口氣。
事情還沒有結束。
王畫讓李紅他們先回去,帶著行動最利索的張三龍再次來到陸三猴子家中。將這包從箱子裡擄來的財物,用布包起來,從窗戶外在扔進陸三猴子家中。
王畫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好戲終於開始了。
第十八章 狗咬狗(上)
王畫想得太複雜了,黃家開價三百萬,也沒有那麼複雜。這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王畫出去了兩次,賺了一筆錢回來,但賺了多少,沒有人知道,甚至王畫是正路賺來的還是邪路賺來的,還有人在懷疑。
現在因為人口增長,越來越多的特權階級產生,他們不但享有大量的田地,還因為條例,可以享有免稅的權利(如考中進士後,一家可以罷免稅務,還有五品以上官員,孝子順孫、義夫節婦)。但稅不能減少,於是攤派到其他百姓頭上。況且政府本身在均田不足的情況下,卻要每丁納租粟二石、調絹二丈,庸絹六丈,負擔是十分沉重的。至於唐朝弄的九等,那也是騙人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