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辦的時候,有一天在廚房煮東西,嘴裡哼著這首童謠,他進來了,在門邊站了很一會兒。
“很好聽……”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她手裡的碟子全掉在了地上,碎了,她倉惶的蹲下去撿,手卻被劃破了,血珠冒出來,他幾步過來,含在嘴裡,瑞蓉扯了一下,沒扯出來,臉上已經緋紅一遍。
“我們甚至差點就結婚了……”潘淵夏淡聲說,看了她一眼。
是啊,差一點,他求婚了,不過她拒絕了。
“我們還差點有一個孩子……”
那是一個烏龍,有一個週末,她混身不舒服,又吐,又嗜睡,再加上她的生理期推遲了幾天,他就恍然大悟般的抱著她,極小心謹慎又興奮的語氣,蓉蓉,不會有小寶寶了吧。
他煞有介事的把她放到床上躺好,然後叫醫生,打電話,在房間忙得到轉來轉去,她撫著肚子,卻是一片惶惶然,最後證實沒有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他卻有些落寞的握著她的手,極勉強的笑了笑,說,咱們兒子沒出世就擺了一個烏龍給我們,調皮的小傢伙。
他是極喜歡小孩子的,他說小孩子純淨,無邪,是最聖潔的東西,值是無私無畏的愛以及付出。
“在瑞士幾千米冰封的雪山上,你也說過愛我……”
瑞蓉閉上眼睛,他說起這些時,仍然覺得有些心酸,原本放在腦海裡不願去觸及的東西,一撩撥起來,只有疼痛和遺憾,她一直在努力遺忘,因為她是愛過他的,只是現在,她不願把自己低到塵埃裡,痛一世,不如痛一時。
淵夏,她始終是一個自私的人。
“瑞蓉,其實我們之間能讓人記住的日子,還是很多的……”他偏過頭,一隻手把她勾進懷裡,感受著他胸膛的跳動,耳邊就是他輕淺的語氣。“我們,也有回憶,你不能忘記!”
卻只是回憶,瑞蓉沒有介面,聽到他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別逼我,好嗎?”
他似乎說了這幾個字,似乎又沒說,無從分辯,不一會兒療養院就到了,媽媽正在草坪上曬太陽,瑞蓉和潘淵夏過去,母親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認出她來了,伸手拉著她,然後又去看潘淵夏,看了幾眼移開視線問瑞蓉,康康呢,這不是康康……
瑞蓉不想把柯浩扯進來,只安慰道說:“康康有事,下次再來看你……”
母親哦了一聲,似乎不太喜歡潘淵夏,也不怎麼搭理他,拉著她說悄悄話,瑞蓉陪了一會兒母親,護士就說醫生找她有事。
她就要過去,潘淵夏卻一下站起來,默默的望著她,那一剎那,他的眼中閃過一兩點星芒,寒寒的,卻壓抑著,他過來拉她的手,瑞蓉停頓了一下,扯開。“醫生找我有事,我去一下就回來……”
“真的——是去一下就回來了嗎?會不會走遠了,就不回來了……”
瑞蓉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療養院這麼小,我不會迷路的。”
“世界說大很大,說小很小,蓉蓉……”他看著她。“我死裡逃生的追過來,走了很遠的路,走得很辛苦,既然已經抓住你了,就不會放手……”說完他後退了幾步,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我只想說,這輩子你都是我的,未曾改變的決心,也絕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