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早上也沒吃飯,咱們回家吧。
你真的願意等嗎?
並沒有在意回家吃早飯這件事情,愣愣的呆在原地。
方晨看著我,眼神好像劃過一絲傷感的情緒,但馬上就披上了外衣。
願意啊,我還要和你天荒地老呢,嘿嘿嘿!
我抿嘴笑了笑,扶著他出了醫院的大廳。
這一次我沒有陪他坐在計程車的後排。這個時間北京不算擁堵,高架橋旁高樓林立,寫字間的玻璃折射過來一道刺眼的光,沒有躲避,眼前一片模糊,真想之前什麼都沒有看到。等眼睛能看清東西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家,街上的人都是步履匆忙,感覺這個世界好忙碌卻也孤獨,可是,並沒有人在乎。
方晨的隱瞞,只是因為我是他的至愛之人,無論溫暖還是孤獨,歡樂還是悲苦,彼此都會在乎,正是因為在乎,才會讓我更加痛苦,我想他也如我之痛。也許,他希望可以早點離開,給我減輕很多負擔和壓力,可是,世間沒有如果,也不會有假如,所以,我不想成為他心裡假設的那個結局。
如若拆穿,他思量很久、痛下決心、小心翼翼、揹負著痛苦所隱瞞的事情,豈不讓他崩潰?
好吧,說你願意,假的也行!
我陪你跳這一場最後的假面舞會!
☆、第四十章(二)
方晨一臉的燦爛,絲毫看不出沒有配型成功的失望和沮喪。
回了家,吃了些東西,我便匆匆出了門。心裡想著的只有一件事情,聯絡方一山,趕緊找到合適的腎源。
打電話給小凱。
最近你朋友那裡有給你訊息嗎?
你沒有聯絡方總嗎?
聯絡了,但是一直都說要我等。
醫院那邊呢?
今天又做了一次配型,沒有合適的。
那現在你在哪裡?
我準備去找一下方一山,看看是什麼情況。
那你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掛了電話,在街邊商店的臺階上蹲著抽菸,等小凱過來,一起去了方一山那裡。
進到辦公室的時候,方一山正打著電話,微笑回應,示意我們坐下等他。
哎呀,我的老哥哥啊,都是朋友,這個我也不好開口,你就幫幫忙吧。
。。。。。。
那這樣,我先問問,你那邊如果能確定,我再給人家說,你看怎麼樣?
那好,那咱們就這麼定了,謝謝謝謝。
方一山說“謝謝”的時候,點頭哈腰,貌似電話那頭的人就站在面前。
手機撂在桌上,坐下來的時候,隨口抱怨了兩句。
哼!現在的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錢不到位什麼都不做。
也是,現在的人都很現實。我接話說。
剛才就是幫你們聯絡腎源的事情。
我趕緊上前遞了煙。
辛苦了,方總,也是等了一個多月了,實在是沒法兒了,今天上午醫院那邊還是沒有配型成功。
是啊,那現在病人身體怎麼樣。
不太好。我又退了回去,坐回沙發處。
剛才電話你也聽到了,那邊兒的意思是先給一部分定金,第一是給人家有個定心丸,別找好了又不要了,第二。。。。。。方一山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這第二嘛,就是有錢了好辦事,那邊也會盡心去找,再說也要打點好多人。
那要是最後沒有合適的呢?小凱問。
沒合適的肯定就要退款的,現在的人都怕惹麻煩。
倒也是這麼個理兒。我說。那要先給多少合適啊?
哎呀,這個我可真是不知道,不行我回頭幫你介紹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