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衝了進來。
老公,你怎麼了,怎麼躺地上啊,怎麼不喊護士來。
小凱扶著我慢慢的躺到病床上,傷處被撕裂的痛感,瞬間把我拉回了現實。
很不喜歡小凱稱呼我老公,不是因為在公共場合,而是這樣的稱呼從我內心來說,只留給了方晨,我喜歡**的時候,方晨一直這樣叫我。
記得和方晨探討過空窗期時約炮的問題,聊到最後,竟是吵了起來。
約炮的時候會叫彼此老公老婆嗎?我問。
會呀,就算說我愛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方晨不以為然的回答,讓我很是生氣。可是誰都有過去,誰的過去又會是完全純淨的,想想曾經和自己上過床的人,在床上不也說著不走心的話嗎?在那一刻,各取所需,一個晚上甚至是幾個小時,只要填滿了身體裡的空虛,關上門還會有誰記得誰呢。
獅子座的男人向來是佔有慾強烈、大男子主義的。所以,即使明白這樣的道理,還是寧願相信對方是一張白紙,方晨對此嗤之以鼻,說我自欺欺人。
後來,我們相互承諾,這一輩子,這樣的稱呼只給彼此,這也是我們第一次說一輩子。
小凱。
嗯?
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停歇的詢問,我及時的打斷了他。
別收拾了,聊聊吧!
他看我一眼,坐了下來。
我們還是不要繼續了。
小凱看著我的時候嘴角有些抽動,我努力的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
你說的沒錯,我還愛他。
說話的時候,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看他。我能感受到此時小凱的眼神。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小凱倒是出奇的冷靜。
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順便買些水果回來。
說完起身離開,不等我半句回應。
當晚,腳踝處做了手術,大腿也打了石膏固定,小凱一直守在旁邊。
兩天後,我強烈要求出院,小凱死活不同意。醫生說出院可以,必須每天來醫院輸液,無奈的只好接著在醫院待著。
自從那晚和小凱說了不再繼續之後,我很少說話,小凱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有說有笑,我也只是聽著,一切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每天晚上,小凱都堅持拿熱毛巾給我擦身體,擦到私處的時候,總是會有些尷尬,裝作看手機,小凱說,真好看。瞬間的刺激讓我叫了起來,又不敢再發出聲音,男人興起的時候,心裡就算想要制止,身體也是無法剋制已經到來的快感吧。
馮明聽說我住院後,提著一籃水果來看我。
進來的時候,小凱正在餵我吃香蕉,我說我的手又沒骨折,自己可以的,可是小凱非要餵我。
等你好了,也許我也沒有機會再這樣照顧你了。
這樣一說,我也不好再做任何抗拒,由他吧。
呦,這是怎麼了,親愛的。那個香蕉吃不成,拿這個解饞呢!
我被這話嗆了一下,咳嗽起來。
小凱接過果籃,把椅子讓給馮明。
明姐,你怎麼來了?不是還在老家嗎?
這不是聽說你家男人住院了,提前回來了嘛,你也不早點說,不然我就過些日子再回老家,好幫你換換班,累壞了吧寶貝兒!
用‘娘’這個字來形容馮明還是覺得不夠,如果‘娘’只是說一個人外在行為表象的話,那麼他就是骨子裡甩出來的‘母’,對於這樣的人,大街上碰見,我會退避三舍。
沒事兒,小凱說。
呆在醫院多悶啊,也沒電視也沒網路,怎麼熬啊?
馮明倒很是理解我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