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也不含糊,悶聲不響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黑漆漆的鐵圍腰,舞動著抽向了韓良品的膝蓋。
就這麼幾乎同時出手的突襲,對賽秦瓊身邊的兩名青皮混混來說,已然是駕輕就熟的路數。哪怕是撞見了那些著實下過幾年苦功夫的練家子,在這樣陰狠的突襲之下也得狠狠出上一身冷汗。
不退反進,倒揹著雙手的韓良品猛地側身閃過了那直奔著自己腰腹扎來的小攮子,趁勢一個斜翻身、大插柳的身架,一頭撞在了那舞動著鐵圍腰的青皮混混面門上!
在鼻樑骨被撞碎了的動靜與淒厲的慘叫聲中,韓良品依舊沒活動倒揹著的雙手,卻是藉著彎腰的那股勁頭、朝後抬腳一個玉環腿的招數使喚出去,頓時把那緊緊抓著小攮子的青皮混混踹了個狗啃泥!
差不離與瞠目結舌的賽秦瓊站了個臉對臉,韓良品背在身後的雙手一分,兩把只有手指頭粗細、用精鋼打造的、猶如牛角的玩意,閃電般地頂在了賽秦瓊的咽喉上。
靜靜地看著張惶失色的賽秦瓊,韓良品的臉上再沒了平日裡被齊三爺或左之助勝政壓制著時那慣有的憋屈神色,低沉著嗓門朝賽秦瓊說道:“賽爺,自古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我韓良品自然知道。只不過。。。。。。。就您這樣的人物,怎麼瞧也就是個泥鰍模樣,扯出個大天來也算不上是地頭蛇!瞅著我平日裡讓著您三分。您橫是真拿自己當了爺?!”
壓根都不敢挪動脖子,賽秦瓊轉悠著眼珠子看了看撲倒在地、捂著腰眼呻吟不止的那青皮混混,再聽聽身邊那捂著鼻樑骨的青皮混混慘叫連連,頓時連說話都磕巴起來:“韓爺,您這可真是。。。。。。這就是我手底下的人不識禮數,您別當真。。。。。您有話好說。咱們好商量,啥事都好商量!”
拿著那牛角似的玩意在賽秦瓊脖子上輕輕一劃,韓良品看著賽秦瓊脖子上驟然閃現的兩條細細的彎曲血痕,慢慢地朝後退了幾步,這才將那兩支牛角似的玩意收回了袖子裡:“這事兒沒得商量——明兒這時候我還來這莊院,要是有一樣沒給拾掇齊全。。。。。。賽爺,今後這四九城裡,只怕就沒了您這號人物了?!”
伸手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脖子,賽秦瓊忙不迭地開口叫道:“韓爺。您這可就。。。。。。。就一天的功夫,那我就是個神仙,我也弄不好您要的這場面啊!要不您寬限我幾天,我這就找人想轍拾掇這莊院。。。。。。”
理也不理滿臉驚惶神色的賽秦瓊,韓良品卻是再次倒揹著雙手揚長而去。
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那被韓良品在腰眼上狠狠踹了一腳的青皮混混呻吟著湊近了賽秦瓊:“哎呀。。。。。。可是踹死我了!賽爺,這他媽姓韓的,到底是啥來路啊?瞧著這兩下子。還真是不含糊啊?!”
仰起了腦袋,賽秦瓊也沒回應身邊那青皮混混的問話。反倒是急聲朝著那青皮混混低叫道:“你趕緊瞅瞅我這脖子上邊,有幾道血印子?是啥模樣?”
差不離把臉都湊到了賽秦瓊的脖子上,那青皮混混在仔細端詳半晌之後,這才朝著賽秦瓊應道:“兩。。。。。。兩道血印子,曲裡拐彎的,倒是看不出是個啥模樣?!”
狠狠地打了個寒噤。賽秦瓊伸手擦了擦額頭沁出的白毛汗,心有餘悸地低叫起來:“趕緊叫人,照著韓良品原本列出來的單子,麻溜兒的把莊園裡拾掇出來!明兒韓良品再來這莊院的時候,但凡要有一點沒拾掇明白的。。。。。。。爺要是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