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火正門能夠抵擋的,您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膽子,三番五次的與菊社做對?!”
嗤笑一聲,相有豹毫不客氣地介面叫道:“做買賣不論本錢大小,想把買賣做下去,講究的從來就是個和氣生財、細緻經營!這四九城裡八大居、八大春的買賣鋪面見天兒客如雲來,可也沒見四九城裡那些個賣切糕、販豆汁兒的叫這些大字號擠兌得吃不上飯!哪怕是再有能耐的人物,能擋著一條道兒不讓人走,還能擋著天底下的道兒不叫我過?再者說了。。。。。。。日本人是生了三頭六臂還是青面獠牙?我說石川掌櫃的,今兒我也送您一句話,您可得擱在心裡頭仔細琢磨著——甭瞅著賴皮狗能傷猛虎,且記得百獸王必鎮群山!”
“既然這樣說的話。。。。。。。火正門是下定了要與菊社做對的決心了嗎?!”
“瞧您這話說的——咱們可也從來都不是朋友,就是當了冤家又能如何?要說彼此間廝拼起來見血搏命,咱們今兒晚上可不都開了張了麼?”
眯著眼睛朝坐在篝火邊的相有豹看了好一會兒,石川上野猛地伸手摘下了案几上白瓷小瓶子上的塞子,翻手便從腰側抽出了一把脅差短刀,閃電般地在自己手指上劃出了一道刀口,再將刀口沁出的血珠滴到了白瓷小瓶子裡。
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容,石川上野只等到自己手上的傷口中滴出的鮮血溢位了瓶口,方才從懷中摸出了一條潔白的手絹,仔細地將傷口包紮起來,抬頭朝相有豹揚聲叫道:“沒有了我的血,即使是你得到了這瓶藥物,也不能治好你那位師弟的毒傷!現在,拿走這瓶肯定有效的藥物吧。。。。。。。既然是明確了要與我做對手,那麼請傾盡全力才好,千萬不要叫我覺得勝利來得太過容易!那樣的話。。。。。。。會少了太多的樂趣吧?”
壓根都沒挪動坐著的地方,相有豹只是雙手輕輕一拍,一隻渾身上下毛色金黃的黃皮子,頓時閃電般地從黑暗中貼著地皮竄到了案几旁,張口叼住了那個算不得太大的白瓷小瓶子徑直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差不離是在一鍋煙的功夫過後,從遠處的黑暗之中隱隱約約傳來了幾聲越去越遠、的黃皮子夜哭時的動靜。。。。。。。
雙手在膝頭一拍,相有豹猛地從當作了坐墊的一名日本人身上跳了起來,朝著石川上野擺了擺手:“石川掌櫃的,要是您這藥沒啥差錯,三天內您就能見著您用得著的玩意!可話還得說在前頭,這回您調教出來害人的黑貓,咱火正門體恤您伺候出來一隻還能入眼的玩意不容易,這才只是取了它一截爪尖兒瞧瞧。要是往後再見著這隻黑貓在四九城中禍害玩意、傷人奪命。。。。。。今兒晚上我烤的是隻兔子,下回可就說不準真要烤貓了!”(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殘橋夜會 (上)
天子腳下、皇城根兒,擱在風水上講究的就是個五行俱全,自然就少不了繞城活水調和陰陽。既然是有水繞城乃至穿城而過,那就更少不得一橋凌空飛架,方便路人往來。
打從大清國年月數算下來,四九城內外大大小小的橋樑便不在少數,有些地方雖說是因為地貌改變不再有河道穿行,橋樑自然也不復存在,但帶著‘橋’的地名倒是一直留存下來。
就像是在四九城南城牆根兒外邊的一處繅絲場,原本打晚明年間就有一撥人在這繅絲場以煮繭、繅絲為生,平日裡煮繭繅絲用水都靠著這繅絲場左近的一條小河,倒也著實算得上輕省爽利。為方便運送大繭、熟絲運送往那,當年在那條小河上邊凌空橫跨一座石橋,寬窄能並行兩輛大車。
雖說在大清國的時候,這片繅絲場左近的小河叫人填埋成了旱地,繅絲場也因為斷絕了水源而不復存在,但這地界的名頭倒是依舊有人記得。藉著那原本架在小河上、現如今只剩下來四座橋墩大石的小橋,這地界得了個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