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有些好奇地看向柳青梔:“你睡在這裡竟然不害怕?柳青梔,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柳青梔想了想,回了句:“大概是你們那天商量好一個月之後任我自生自滅的時候。”
他這話一說完,已經走向櫥櫃準備檢視試劑的霍正停下腳步,轉頭再次看向了柳青梔。
而問出這個話題的蕭向陽,也突然沉默了一下。
雖然蕭向陽並不覺他們那樣的決定有什麼問題,畢竟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自己也將面臨許多未知而莫測的危險。
柳青梔與他們非親非故,也從沒有對這隻拾荒小隊做出什麼貢獻。
他們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理會其他。
顧好自己就已經很不容易。
但是此刻,聽到柳青梔這麼直接說出來,不知為何,在對上對方的眼神後,蕭向陽莫名就有一種極其細微的心虛感。
就好像自己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渣男一樣。
天殺的。
蕭向陽被自己這個聯想噁心到了。
他咳了咳,當即錯開與柳青梔對視的視線。
而盥洗室這邊,聽著柳青梔與蕭向陽這番對話的的姜鬱,心情也多少有些微妙的複雜。
他站在盥洗臺的鏡子前,俯下身閉上眼,又將一捧水衝到自己臉上。
冰冷的水流沖刷到他的面板上,卻沒讓他情緒上的微妙減緩多少。
他想到剛剛柳青梔對他說的那兩句話。
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在意柳青梔。
明明以前他都沒什麼心思去搭理對方。
甚至以往,柳青梔的情緒越是外露,他就越是不在意,只會覺得對方生氣又無能的樣子,如同一個生死被握在別人刀口下的小丑。
可憐又可笑。
然而自從前幾日他們一致決定把柳青梔扔下之後,對方之後所表現出來的一系列態度,讓出於一種警惕心理的他很難不去思索,對方是不是在憋著什麼討人厭的大招。
結果一來二去,也不知是想得多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放在柳青梔身上的關注明顯比之前多了些。
更詭異的是,柳青梔與他們五人的交流變少之後,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不僅不習慣了,還上趕著去自己找罪受。
結果對方沒有被他影響,反而是他自己先氣到了。
姜鬱,你是不是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