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期出手。”展昭侃侃而談,卻在不知不覺中想起來三潭印月的場景。花衝凝望白玉堂的眼神,似乎是在端詳手中一件美麗的器物。
最前排的人群裡發出一聲不和諧的咳嗽,原來是龐籍。見眾人的目光都追隨過來,龐籍用指尖在凳子扶手上有規律地叩擊幾聲。“照你這樣說來,兇手是那個花衝。那麼,丁月華那個小姑娘倒是無罪了。一個小姑娘,看見屍體毫不畏懼還要進行解剖,你就能確定她不是幫兇?說不定是花沖和丁月華一起作案。”
龐籍的問話字字都指向丁月華,其尖銳鋒利程度很輕易就可以把一個女孩後半生的幸福全部給毀掉。
“首先我想說,屍體的解剖工作確實是丁月華做的。雖然她的年紀也就唸個大一,但是她的解剖技巧已經非常專業了,這些,她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可以證明。另外,我們在她家裡發現了一些物品,可以肯定是在兇殺現場使用過。”展昭敘述得很冷靜很客觀,只有把內心的情感因素降到最低,說出的話才有信服力。
聽得此言,龐籍嘴角歪著笑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展昭如何收場。
張龍出現在門口,對著展昭眨一眨眼,展大哥,可以進來了嗎。展昭自然明白張龍的問話,先搖搖頭。轉而面向正在消化琢磨的眾人,展昭輕輕閉上眼,再開啟。“我們爭得了丁月華兩個哥哥的同意,會把丁月華的秘密告訴大家。對於有些人來說可能很難接受,但這就是真相,是丁月華絕對不會利用這樣的手段殺人的原因。”
丁月華是在丁兆蕙的陪同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雖然她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在展昭的要求下並沒有戴上手銬穿上獄服。她一點也不害怕坐在會議室裡的那麼多人,只是怔怔盯著展昭,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笑聲。“嘿你是展昭對吧,我認得你的眼睛,很高興又見到你了。”
丁兆蕙拉住丁月華纖細的手限制她的行動,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展昭表現得太過於親密會引起其他人的猜忌。為了展昭,也為了丁月華,他們還是裝作不熟絡的好。展昭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就像是撫弄小動物的毛髮般撫摸了一下丁月華的頭髮,說,“一會兒說實話就行。”
啪嗒一聲,丁月華抬起右手就搭在了左手尺骨外緣,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可以看出來是中醫搭脈的地方,口中唸唸有詞。
把丁月華的病情說出來的是丁兆蕙,一字一句說著,埋藏許久的秘密終於被拿出來曬在太陽底下。本以為這是不能啟齒的真相,卻不料隨著揹負的秘密被倒出來,才發覺並非有想象中那麼不堪,都忘了這樣的輕鬆是多久以前才擁有的東西。丁兆蕙是一個直白的人,正因為他的直白不加修飾,使得真相更為觸動他人的心境。附上精神病權威專家的診斷記錄,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策劃一起完整的兇殺案。
“月華,你在解剖之前,確認是屍體嗎?”展昭問,雖然丁月華端詳他的目光依舊是從細枝末節跳躍到細枝末節,他只是靜靜凝視她的整張容顏。真誠、乾淨,是靈魂深處對映出的色澤。
丁月華翻了個白眼,俏皮之態一覽無餘。“那當然,這是常識啊,心跳脈率停止,不再有應激反應。在活人身上動刀子解剖,那是謀殺。”
展昭又問第二個問題。“你怎麼會去那裡解剖屍體的呢,離你家很遠了呢。”
“屍體是很珍貴的,身為醫學生,不能放棄任何一次接觸屍體的機會。”丁月華振振有詞,大概是站得累了,隨手就拉過一條椅子坐了上去。“那個人吧,紅色的,帶我去還送我回家,一共有三次,每次在讓我解剖前都會把屍體耳朵上的藍東西給摘掉。這第三次還沒開始動手,就被頭上綠色身上也綠色的人帶走了。”
警察夏日的制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