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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個狀元郎才華橫溢,但真的僅限於才華。

用現代的觀點來看,鄭遠池只會讀書寫文章。陳芸也看過鄭遠池寫的文章,雖說文言文她不能全部看懂,那個文采真的可以站在文壇的制高點指點江山了。可是,做官可不是會讀書會寫文章就可以了。

鄭遠池雖說長的一表人才、眉目清秀、舉手投足又透著一股文人雅士的儒和,奈何他家世平凡,在朝中毫無根基可言。而他的情商非但不能彌補他在這方面的不足,反而嚴重給他的仕途發展拖了後腿。他本就是沉靜內斂的性子,在官場上又不會來事兒,而且,若論起通曉人情世故,他連鄭老太爺都不如。

如果鄭遠池能有老太爺一半的精明能幹,以他的才華也不會做了半年官還是個小小的編修,而與他同期及第的就算不升官,在皇帝面前的存在感也比他高的多。

若單單是沒有外事才能也就罷了,偏偏這位狀元爺對待感情也是個婆婆媽媽拖泥帶水的性格。

若光是納妾這一件事,陳芸頂多怨自己時運不濟,甚至還為自己破壞了人家的大好姻緣而感到愧疚,如果鄭遠池能守著他的“真愛”好好過日子,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等陳芸攢夠了本錢,日子一到就可以和他痛痛快快的和離了。可是他的真愛偏偏不安分,喜歡玩一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而鄭遠池明明對她無意,卻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還對她越來越好,難道他還想坐享齊人之福不成?

以上種種也就罷了,如今,雖然初月給他惹出了事端,但是好歹肚子裡懷的也是他的孩子,現在,他竟然動了把孩子打掉的心思?

鄭遠池這話問的真是讓陳芸大跌眼鏡。

“這孩子,是去,還是留?”鄭遠池是把難題丟給了她啊!

打掉這孩子,鄭遠池保住了名聲,她也保住了臉面,可是鄭老太太可不會放過她,若是她真的給初月灌了紅花,鄭老太太就該給她下鶴頂紅了。而且,雖是個三個月大的嬰兒,好歹也是條無辜生命,難道她真的要雙手染上血腥麼?

而留下這孩子,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她本來就在這府中人善可欺,若是再讓小妾先行生下了孩子,恐怕這府裡就更不會把陳芸放在眼裡了。

而她還沒有個決斷,初月就從房間跑出來,像個瘋婆子一樣跪在陳芸面前,抓著她的裙子,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夫人!您不能打掉我的孩子!求求您!待孩子生下來您怎麼處置我都可以!只求您放了我的孩兒一命!我知道您宅心仁厚!一定不忍心……”

眼前的初月滿臉淚痕,再也不是陳芸初次見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她哭的梨花帶雨,可是陳芸反而覺得心裡煩躁,她掌握好力道踹了初月一腳,嫌棄的說,“宅心仁厚?不忍心?你也就是算定了我不敢對你如何才敢在我眼皮底下亂來了吧?你叫我放你孩兒一命,你當初偷偷倒掉避子湯藥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你的孩兒會有今日這樣命懸一刻的時候?你在賭什麼?在賭鄭遠池和老太太對你的寵愛?還是在賭我對你的容忍程度?”

“我沒有……”初月被陳芸一腳踹倒在地,鄭遠池雖然心疼,可是終是沒有將她扶起。

陳芸冷笑,“你敢說你沒有?”陳芸蹲下來,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初月的下巴,“沒有什麼?沒有倒了避子湯?我還就不相信你安安分分的服用避子湯還能懷上孕。你早就算計好了吧?你懷了孕,率先誕下子嗣,這樣鄭遠池也會名聲受損,老太太為了不讓鄭遠池‘寵妾滅妻’的名聲坐實,說不定會將你扶正,最好的情況便是將我休了,這樣你便能一頭當大了。再不濟,我幾年之後無所出,也犯了七出之條,到時候鄭家還是可以將我休了。不論如何,你這正房夫人都是當定了,是麼?”

鄭遠池有些聽不下去,在一旁勸道,“芸兒,你別這麼說,初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