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冬至連連道了歉,退到了一旁,那人大踏步地往酒樓裡頭去了。
“這人是誰?”冬至低聲問身邊兒的懶懶。
“這個是元將軍,京城裡的駐軍都是由他掌管的。”懶懶也是低聲在冬至耳邊說道。
這就是皇上的心腹了……
冬至對著那將軍的背影瞧了眼,隨即便是跟在那人身後往裡頭走去,懶懶緊隨其後。
“小姐,你怎的不在家裡歇著,到這兒來了?”樓青不知從何處突然衝出來,擋住了冬至的去路,抓著她問道。
“我來酒樓逛逛,再吃個飯,瞧瞧酒樓廚子的手藝有沒有好些。對了,一會兒那個元將軍點了什麼菜,你照樣給我來一份。”冬至笑著應道。
樓青隨著冬至的目光瞧去,發覺那位將軍已是被一名小二帶到了樓上。
“給我個包間吧。”冬至越過樓青,往樓上走,樓青趕緊跟在冬至身邊兒,陪著小心道:“小姐,這酒樓的包間早便是滿了,這會兒我還真騰不出來,樓下也是沒了,要不你先回去,一會兒廚房將飯菜做好了,我給您送回去?”樓青已是緊張的滿頭是汗,小姐前段日子可是心情極差的,這會兒她來酒樓吃飯,他卻是連個位子都折騰不出來,如何能不讓他緊張?
冬至定住步子,抬手指著剛拐角進包間的元將軍,“為何他來有包間?”
“元將軍在咱們酒樓包下了那個包間啊,那包間如今一整年都是他的!”樓青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子,小心道。
哪有東家想要在自家酒樓吃飯還沒位子的,這怕也只有他們酒樓才會這般了。也不知曉小姐會不會覺著他是不想讓她在這兒吃放,這才說出這番託詞?
“不錯,生意竟是這般好了,樓青,這是你的功勞。”冬至再次瞧了眼高朋滿座的酒樓,點了點頭,笑著誇讚著樓青。
見冬至不生氣,樓青這才安心。
“那小姐,您……”
“給我在後院兒安張桌子吧,今兒個我也要好好吃一頓。”冬至笑得歡喜,說完拉著懶懶的手就是往後院走去。
酒樓的小二端著桌子來來往往的,心裡都是極為忐忑,就怕自個兒一個不小心將酒菜潑了。
冬至和懶懶坐在桌子前,拿著筷子嘗著桌子上的菜式,時不時點點頭,這廚子的手藝真是不錯,她吃著都覺著味道好了,也難怪這酒樓生意這般好了。看來往後他們能獨自撐起這酒樓,用不著她再費心思了。見了她這般多的菜式,這些廚子眼界也是開闊了,如今他們自個兒做的這些個菜式也都是極為有特色,真是不拘一格。
“這元將軍倒真是食肉之人,這滿滿一桌子竟是沒有一盤子素菜!”懶懶瞧著滿桌子的菜式感嘆道。
“他不吃豬肉,你瞧,整個桌子,一道豬肉的菜都沒,就連肉末都沒。”冬至得出結論。
懶懶細細瞧去,這裡果真沒豬肉,“冬至,你這般是不是武斷了,這不過是一桌子肉,也許是他無意中沒點到呢?”
“這道菜,原本是豬蹄,結果被換成了雞肉,還有這盤,是九轉肥腸,卻是被廚子將豬肉改成了牛腸,整個兒滋味都是與之前的菜式味道不同,還稍差了些,若不是那元將軍要求的,廚子不會這般臨時換食材。”冬至指著兩盤菜,向懶懶解釋著。
對於這些懶懶是不擅長的,她也不在意,只要冬至自個兒心裡清白便成了,她只管吃。
樓青時不時過來瞧一眼,直到冬至讓他別管她後他才來得少了些。
吃飽後,冬至將桌子上沒吃完的都打包好了,在門口對掌櫃的交代了一句,讓樓青在月末發例銀時,給每個人多發些後,與懶懶一塊兒坐在馬車裡,慢慢兒往前走著。
馬車慢慢兒往家裡的方向駛去,途中卻是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