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狠狠地往嘴裡灌了杯酒。
這杯酒一下肚,他才又鎮定下來。隨著李小柱的攙扶,他順著慢慢坐了下來。
自個兒剛剛這麼一說,那臭丫頭怕是都猜到自個兒早便是來了這京城了。若是這般,倒是不如一會兒將那些個話全說了。這臭丫頭是個沒良心的,就是自個兒對她掏心掏肺,她也不知曉感激,還與沈墨軒那病秧子眉來眼去的,保不齊哪日便是被那病秧子給拐走了!不行!得趕緊著讓這臭丫頭明瞭自個兒的心思!
王清源這般下定了決心後,拿了酒壺往自個兒的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酒後,端起酒杯一口便是飲盡了。
“王少爺,這般喝酒可是傷胃的,你還是吃些菜墊墊肚子再喝。”李小柱瞧著王清源那喝酒的架勢,勸說他。
王清源聽到李小柱的話後,手頓了下,放下了酒杯。他轉頭,笑著應付了李小柱兩句後,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吃。
因著王清源的到來,馬氏和柳氏都是極為不自在。作為女人,家裡來了客人她們都是迴避的,如今竟是與王清源這樣的公子一塊兒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自是極為不自在的。此時她們一直想這合不合情理,是不是該起身,站到一旁。
冬至見她們二人連菜都不夾,猜到她們的想法兒。她給兩人夾了好幾塊子菜到兩人的碗裡,讓她們吃。
在她眼裡,這是他們一家子自個兒來吃飯,是他們的主場。王清源是臨時來的,是客人,他們何必這般拘謹?再說,雖說這時代是女子地位低下,可在她眼裡,男女可是平等的。
冬至夾完菜後,轉頭去瞧懶懶,一眼便是瞧見她低著頭速度極快地吃著桌子上的各種菜餚。果然,還是懶懶心理強大!既是懶懶這般大方,她也就不再管她了,自個兒拿著筷子,夾了菜吃著。
王清源抬眼瞧了正吃得歡快的冬至,心裡極不是滋味兒。自個兒就坐這兒吶,結果那臭丫頭竟是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個兒!
這麼一想,他憋著口氣,又給自個兒倒了杯酒,狠狠地灌下了肚子。
李小柱在一旁陪坐著,時不時笑著招呼王清源幾句,只是那笑怎的看都是極為牽強。
他也算是見過不少人,與不少人打過交道了,可這王少爺他卻是不知曉該如何與他處。他完全摸不著這王少爺的脾性,他就這般坐著坐著,自個兒便是能生氣。當你覺著他要氣著時,他有時歡喜起來了。你說他不想跟自個兒這一家子一塊兒吃飯吧,他又是自個兒來的,就是如今吃著不歡喜了,也是能立馬走的,何苦坐這兒受氣?雖說他全然不知曉這王少爺到底是如何受了氣。
“爹,你快些吃吧,這酒樓的飯菜可是好的,咱們難得來這麼好的酒樓吃飯,可得好好嚐嚐。還有奶和娘,你們莫光坐著,趕緊吃吧,這兒沒外人,用不著這般拘束的。”冬至直接無視正滿臉怒火的王清源,招呼了李小柱後,又是招呼柳氏和馬氏。
不成想,王清源因著她那句“沒外人”,心裡又是歡喜了起來。這心裡一歡喜,面上自是抑制不住笑了。李小柱他們瞧著他又是莫名地笑了,這心裡是直打鼓。
這王少爺真是不可捉摸,一會兒繃著臉,一會兒又是笑得這般歡喜,這還真是不知曉該如何招呼他。
因著冬至這句話,接下來大傢伙吃得倒是舒心了不少,王清源也是沒再折騰。李小柱他們安下心,安安靜靜地吃著飯菜。只是因著邊兒上坐著這麼一尊活菩薩,他們到底是不那般順心的。
等大家夥兒吃完了,李小柱對王清源抱拳,開口向辭別,王清源點了點頭,應聲道:“你們先回去,這臭丫頭留這兒吧,我家的大夫對外傷在行,讓他給這臭丫頭瞧瞧臉上的傷口,給她開些要,將這疤痕去了。等她瞧好了,一會兒再回去。”
李小柱和柳氏他們互望了一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