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再次陷入了沉寂,隨著時間的推移,屋子裡的人開始焦躁了,畢竟是被擄走了,拖的時間越久,冬至便是越危險。
“世子,李姑娘在王妃的錦繡山莊。”正在二郎和三郎極度不安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到了他們耳中,他們尋著這聲音瞧去,竟是發覺世子身邊兒不知何時已是跪著一個人。
聽到冬至的訊息,三郎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一旁的二郎伸出手抓住他,對他搖了搖頭,他會意,低下頭又是退了回去。
“她可還好?”有袖子的遮擋,沈墨軒雙手握成拳,因著太用力,雙手微微顫抖。頭一次,他想抓住什麼,卻有種無力感。
“李姑娘無事,只是被倒吊在王妃之前的屋子裡。”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將自己探聽到的訊息稟告給沈墨軒。
聽到冬至無事,二郎和三郎皆是舒了口氣,無論如何,人沒事便好,如今又是找到她了,就等著世子派人去將她救回來了。
沈墨軒轉過身,背對著眾人望向窗外。臉上的表情與之前無異,只是那身上暴虐的氣勢卻是慢慢兒收斂了起來。
她沒事便好……
原本因著沈墨軒那混身的氣勢不敢靠近的二郎三郎,此刻突然感覺一陣輕鬆,他們偷偷瞄了眼站在窗前的沈墨軒,不禁想抬手抹一把額頭的汗珠。這樣的世子還好,剛才那樣的可是太可怕了!
“給你一個時辰,將莊子裡的人全換了。”沉默了半響的沈墨軒,突然開口,丟下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那半跪在地上之人應了聲,一個閃身之後便是不見了,因著他的離去,屋子裡再次陷入了寂靜,好似剛才那一切都是沒發生過一般,讓人禁不住疑心自個兒是不是產生了幻覺。二郎三郎瞧了眼沈墨軒,此刻他已是恢復往常般模樣,這才讓他們確信剛剛確是有人來過了。
三郎再次跨前一步,開口問沈墨軒:“既是知曉家姐所在,世子為何不直接將她救出,而是這般大費周章?”
一直望向窗外的沈墨軒,聽到三郎的問話,轉過身,正對著二郎和三郎。應是背對著窗戶,他的臉被一片陰影籠罩著,讓人瞧不出神色,只是這樣的他,卻是讓二郎三郎心裡莫名一寒。
“既是來招惹我了,豈能讓他們全身而退?也該讓他們嚐嚐痛的滋味了!”
屋子裡的蠟燭正燒著,發出的暈黃的光照亮了屋子,一隻飛蛾圍著那光揮舞著翅膀飛著,想要上前卻又有著求生的本能阻止它上前。它焦急得圍著那團光飛著,最終還是對那光的渴望促使它直接向那團火撲去,接著便是燭火瞬間的拔高,之後便是再瞧不見那飛舞著的飛蛾。
因著那“嘶”的一聲,將愣住了的二郎和三郎驚醒了。他們瞧向沈墨軒,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他們心裡,救出冬至才是最緊要的,其餘的便是能往後再說。這件事顯而易見是針對世子的,只要往後他們多多防備便可,可世子卻是不同,他更多的,怕是要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吧?可這般,危險的不就是冬至了?
一直站在後邊兒沒有吱聲的二郎,向前走了幾步,擋在三郎身前,對著沈墨軒行了一禮,朗聲道:“世子,家妹在那些人手中,若是世子與他們硬碰硬,恐怕家妹會有危險,望世子能先將家妹救出,再行反擊如何?”
“我會將她護住之後,再行其事。強行去救,只會打草驚蛇,許會讓她受傷。”
一向不會與人解釋的沈墨軒,此刻竟是難得地向二郎三郎解釋了起來。許是心裡有所顧忌,怕二郎三郎誤解,之後講與她聽吧。
沈墨軒難得的解釋,倒是讓二郎三郎一愣,之後才想到世子剛剛的命令,是讓下屬將那山莊的人全換了,應是為了護住冬至的,既是這般,那冬至應是不會有危險了。只要冬至安全了,那世子去打擊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