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諦君你腦子醉糊塗了?
陶豔剛想咒罵他這算怎麼回事情,就被那人按倒在床,嗖嗖嗖,真的就從他身上簡簡單單扒下了外袍。
北諦君說道做到,直接拿過來把大紅的喜服往自己身上一披,正準備開門出去了。
還好陶豔現在腦子算得上清楚,一把撲過去揪過他的褲腿,“……你真的瘋了!”
“我是瘋了!”
他拉起陶豔,直接捏過他的下巴,逼他正視自己的雙眼,而北諦君的眸子裡,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是我明媒正娶,昭告天下,入籍北氏的夫人,生是我鎮國公的人,死是我鎮國公的鬼,你入了我的戶籍,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包括你沒過門的妻子,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也要入了我鎮國公府的入籍。——綜上所述,我替你取老婆,有什麼不合理的麼?”
“……”
他一口氣倒出一籮筐的話,弄得陶豔暈頭轉向,一時半會還真被迷的暈乎了。
按邏輯,北諦君沒有休了他,他的戶籍確實還在鎮國公府……
可是……
“你強詞奪理!哪裡有人幫人娶妻的!你還要幫我生兒子不成!”
北諦君笑著把臉貼近了陶豔,看著他道:“一樣是嫁人,過了門,就是堂堂鎮國公府的妾室,榮華富貴享受不盡,還有人不願意跟我,偏偏選擇要跟一個窮教書的在酒樓裡打雜操持一輩子麼?”
“開什麼玩笑!你願意娶,人家還不願意嫁你呢!”
“是麼?不試試怎麼知道?”北諦君將喜服繫上,轉身就朝房門走去。
“別去!”陶豔從床上跳下來衝到門口,整個人壓在門上組織了北諦君的行為。
“你怕我得逞了?”
陶豔咬著嘴唇,死死盯住北諦君。其實北諦君說這話確實是一個原因,就現在的力量抗衡情況來看,如果鎮國公大人親自出馬,很有可能連著寶姑娘也能一起收入囊中打包帶回京城了。
“對,我怕你得逞了,我面子掛不住行不行?”
北諦君眼裡閃過笑意,放下柔情,一手貼在門上,將陶豔整個圈在裡面,成了一個危險的姿勢。
“……那好,給你兩個選擇,不然休得我動武,把你綁在床上,你知道,跟我硬抗,你的功夫在我之下一點也佔不了便宜。其一,你讓開,我替你把婚結了!……其二……”
他不壞好意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其二……你主動自覺的跟我回京城,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們……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你說的重新開始,是什麼意思?”
北諦君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叫他揉碎心的小東西,他到底,還是不是,當初在自己懷裡的那個小東西呢?
“跟我回家!”
“回鎮國公府?繼續做你的九夫人?你高興就逗逗我,不高心就賞我幾頓家法?讓我跟你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統統做上好鄰居?”
剛剛那言辭中滿是怨氣,原來,他不肯跟自己回京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麼?
還是說……北諦君的心裡閃過一種看似微乎其微的想法,可這個想法足夠叫他歡樂地幾天幾夜都不用睡覺了。
莫不是,這個傢伙,在吃醋?
就因為他曾經放不開江山放不開雅的說辭,讓這個傢伙心裡堵了?
所以才最後一怒之下,帶了兵符跑了?叫北諦君他一輩子都不好受?
“……陶豔……”
“恩?”
“……你……真是個傻瓜!”
他看著他硃紅色的唇,伴隨著不平和的呼吸,小幅度的一張一合,又熱熱的從唇裡吐出溼氣來。他心裡頓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