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大軍這才停了行軍暫時休息。
大軍一停。小柱子便顛顛的跑過來請劉萱過去,劉萱在秋菊與冬梅的笑聲中下了馬車,一路由小柱子領著來到了象徵著皇室的車輦之前。
大軍之中除了劉萱來時乘坐的馬車。還有幾輛黑色布絨棚頂的馬車也在大軍之中,劉萱淡淡掃了一眼便沒有再看,由小柱子攙扶著踏上了馬車進了車內。
車內李澈正在飲茶,瞧見她來便伸了手示意她來他身側。
劉萱從善如流的在他身旁坐下,想起昨夜鄧玉對她說的話,她看向李澈開口問道:“此次出征你到底為了什麼?”
李澈看她一眼似不太想說這個話題,劉萱朝他瞪眼:“你說過,只要我問你便會回答的!”
李澈嘆了口氣放下茶盞,面上似有些寵溺的無奈:“來時可曾瞧見黑色的馬車?”
劉萱點點頭,那黑色的馬車皆是黑布蒙頂,她瞧不見內裡也不知其中有何玄機。
“那黑色馬車之中坐著的乃是吳穎與她的兒子。”李澈看了一眼劉萱神色自若的解釋道:“以你之慧想必已經猜到,那孩子到底是何人之子。”
劉萱點了點頭:“你與吳穎相識乃是在追捕金逸之時,聽聞當時乃是金逸劫持了她,而後她才被你救下。我初聽聞你娶了側妃之時,雖一時受了打擊信了流言,可冷靜下來細細想過,卻發覺這世上並沒有那麼多巧合之事。”
李澈面上露出一絲讚許之色,他點了點道:“你說不錯,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之事,你可曾記得你去邊關之前,朕正在追查遼國奸細?”
聽他這麼一說劉萱立刻明白了:“那遼國奸細乃是吳左相?”
李澈點點頭:“正是,那日金逸走投無路只得裝作劫持了吳穎,朕便將計就計一舉將他二人擒獲,那時吳穎已經有了身孕。”
劉萱有些不大明白:“金逸乃是遼國戰神,捉了他不但能毀了遼**心,而且還能避免許多戰亂,你為何又放了他?”
“朕與他做了一筆交易。”李澈淡淡開口道:“朕允他會好生照料吳穎與他的孩子,還放了他,不但如此朕還會助他登上九尊之位,而他也答應朕若他登基,有生之年決不會對李氏王朝興兵。”
劉萱有些不大相信金逸,她遲疑道:“若是他反悔又該如何?”
“不會。”李澈淡淡一笑,一切早已成竹在握:“朕此次興兵伐遼,一是為了助他奪得兵權,興兵登基,二則是削弱遼國實力,即便是他登了基,遼國實力已經大減,他若不想做個暴戾無道的昏君,便不會也無暇起兵,遼國這一傷想要恢復元氣最少需要十年。”
聽到這裡,劉萱不得不佩服李澈的謀略,她想起了吳穎又問道:“那個叫易的孩子,你打算用他來易什麼?”
李澈聞言深深看了劉萱一眼,他面色柔和目含寵溺,輕輕吐出三個字來:“佘幻雪。”
佘幻雪三字一出,劉萱頓時心頭一緊,佘幻雪啊,那個折磨了她多少個日夜的名字!
她微微低下頭去,難怪鄧玉說李澈不僅僅是為了國事,若是當真全然為了國事,他不必如此麻煩,採用如此迂迴之策,他完全可以拿金逸與遼國做交換,甚至可以直接殺了金逸,大搓遼軍。
他採用瞭如此迂迴之策。僅僅是為了平了她心頭的夢魘。
這份心思讓劉萱如何不動容?難怪鄧玉會對她說:“在他心中,你已經比國事更重了。”
劉萱主動輕輕依偎進他的懷中,伸手圈上他的腰低聲道:“謝謝,謝謝你。”
李澈深邃的眸子中流光閃動,他微微有些苦澀的自嘲一笑:“朕差點成了一個昏君,差點直接拿金逸去換了佘幻雪,還好朕還有幾分理智。”
劉萱埋首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