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那會讓他失去理智。“你見到那個畜生的長相了?”
她因回憶而顫抖。“嗯!他本來蒙著臉,後來被我抓了下來。”
他在心中微笑,她的悍勁一定也嚇了那黑衣人一大跳。“你該戳瞎他的眼睛。”他無情地說。
“我咬傷了他的耳朵。”她說道,“那時……我想起了你,你曾那樣威脅過我,然後我用膝蓋頂他。”她也是在那時想起自己曾讓石宗淵痛得咬牙。
他抱緊她,在心裡佩服她的機智,那該死的禽獸,他總有一天回讓他斷子絕孫。
“然後……他開始打我。”她掐緊他的雙手,與他的十指交握。“他……本來要劃我的臉,被我擋了下來。”
他咬牙,全身繃緊,他當時就該立刻追出去,宰了那個畜生。
“後來你就出現了。”她整個人再次鬆懈下來,靠向他。“為什麼你會在那兒?”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我本來有事想找你談。”
“什麼事?”
“已經不重要了。”他輕撫她的手背。“你一定累了,睡吧!”他溫柔地道。
“不,我不累。”她伯她閤眼便會作噩夢。
他猜到她的心思,於是說道:“我會在這兒陪你。”
“不,我不累。”她搖頭。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那我們坐著等日出。”
她額首,疲憊地眨一下雙眼,但又馬上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低頭瞧見她搖頭、眨眼睛,想振作精神,不覺心痛,他抬手輕撫她頰邊的腫痕,她瑟縮了—下。
“我看起來一定很慘。”她抬頭望著他,嘴角有抹淺笑。
他額首。“慘不忍睹,比第一次見到你時還醜。”
她笑了一聲,他是這麼直接。
石宗淵溫柔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感覺她僵了一下。
“別怕,是我。”他低聲道,他想讓她放鬆。“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我知道。”她握緊他的手,她一直知道他不會對她動粗。
他向下覆上她的唇,避開她嘴角的傷口,小心地親吻她,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瓷娃娃。
她哆嗦一下,而後輕輕嘆口氣,感覺一陣熱氣直接自雙唇傳入,擴散到全身,她緩緩閉上雙眼,在他的臂彎中感到安全。
他的手撫上她的頸背,輕輕揉捏,希望能讓她更鬆懈。她的身心都累壞了,她必須休息。
他無侵略性地淺吻,讓她慢慢地、一點—滴地松馳,當他氣息沉重的拍起頭時,只見她緩慢地張開眼,似乎在確定他仍在身邊,而後才又閉上眼,幾乎在同時沉入夢鄉。
石宗淵抱緊她,在她額上親一下,幸好她睡著了,否則再吻—下去,他恐怕會把持不住,這種無索求的吻實在需要很大的自制力。
他擁著她,感受她甜美的馨香環繞著他,自己緊繃的情緒也在這時才鬆懈下來。當他在龐府聽見她的尖叫聲時,他簡直嚇壞了,因為立即地,他知道她定是出了事,他的心幾乎被恐懼佔住,伯她遭到不測,伯自己來不及趕到救她。
如果當時他晚來一步,或許那把銳利的剪刀已插入她的心口……他再次緊繃起來,復仇的情緒猛烈地向他襲來,他對自己發誓,他一定要殺了那個畜生。
明天等她心情平靜一點,他會要她描述那個黑衣人的長相,即使要他把整個京城翻過來,他也在所不惜!
翌日,當龐明珠睜開眼睛時,已接近晌午,醒來的剎那,她有不知置身於何地之感,過了一會兒她才憶及昨晚之事。對了,她現在在石府。
她自床上坐起,發覺自己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這時,—抹人影翩然來到她的身前,她定眼一看,是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