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絕只是淡然地抿了抿唇,完全的不置可否。
“怎麼?你好像並不高興擁有這等美嬌娘?”仗恃著多年市交情,孟懷才敢肆無忌憚的打探他主子的隱私。
女人只是點綴品,絕非是生命的全部。既然白、路兩家聯姻結盟,對解救天下蒼生早日脫離元人統治有莫大助益,他如何拒絕,再說,路湘凝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舉止有分有寸,至少往後內務之事,他不必分心操煩。
“還是我猜錯了,你根本是樂過了頭?”
“孟懷,你的話太多了。”一道冷眸射向他,嚴肅凜然的壓迫語氣弄得孟懷吞回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定。真是的,即使認識多年,他依然自認無法從容面對板起臉孔的白幽絕。
“該啟程了,否則天色一暗,會誤了回城的時間。”白幽絕淡淡地說道。
“知道了,這就走!”孟懷摸摸鼻子,暫時放下滿腔迷惑,下回再找個適當良機問問吧,現在肯定不是時候。
一揚令!一行三十騎,從容出發。揚起馬鞭,伴著滾滾黃沙,向隱藏於齊燕山峰裡中的路軍據點賓士而去。
“白大哥!”路湘凝不染纖塵的面容一見到未來夫婿,在欣喜之際,仍不忘矜莊地施以盈盈一禮。
“路姑娘!”白幽絕客套的拱手回應,既無久別重逢的喜悅,亦無未婚夫妻間應有的甜蜜。隱隱地,路湘凝清靈的臉蛋快速的閃過一層失望之色。不過她掩飾得極好、極棒,不願眾人發現她的情緒。
能怪誰!誰叫她從第一眼見著白幽絕的那一刻開始,滿心滿腦盤踞的全是他英挺的身影,叫她怎地也無法揮去。他的外貌雖然看起來冷凝孤傲、他的舉止分寸雖然嚴肅冷硬、在訂親之後的這一年來,更是從未對她說過任何的體已話,也不曾對她有過凝眸訴情的衷曲。但他的孤傲、他的挺拔、他的超然卓絕、他的風範魅力,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去她的芳心、她的魂魄,只要能與他廝守共度一生,相敬如賓又何妨。
孟懷冷眼旁觀地望著這一對未婚夫妻,這麼一看出,是越看眉越擰!怎麼這兩個人在互稱對方一聲白大哥、路姑娘之後,就好似無話可說了,兩個人之間彷彿被一邊看不見的鴻溝給分得好遙遠,哎!這樣子下去怎麼了得。
“路姑娘,您這一路辛苦了。”盂懷決定跳出來打破這一片沉默,他那不怎不解風情的少主,可別把路湘凝氣跑了。
“多謝孟先生關心,湘凝不覺得累。”其實百里路程怎麼會不累呢?她睜著眼睛說出這番違心之論,目的也只是想博取白幽絕那一絲絲的嘉許,哪怕只有一抹關注的眼神,她都覺得心滿意足了,可是……
“既然路姑娘不累,那我們即刻啟程,趕回刑州去。”白幽絕立即回頭吩咐。完全不去在乎路湘凝已然難掩的失望之色。
孟懷當真差點昏厥!我的少主啊,你也未免太不通人情了吧。
“少主說的是,這齊燕山實在不宜久留,請路姑娘就上轎啟程吧!還是等回到湘凝別館後,你和少主再坐下來好好敘一敘。”孟懷連忙又跳出來打圓場。
“湘凝別館?”路湘凝聞言一愕,楚楚動人的臉龐閃動著一絲狂喜。先前的不愉快在聽到湘凝別館這四個字以後,全然煙消雲散。
她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湘凝別館?這……這是否代表著白幽絕在對他的不善言辭所作的另一番解釋呢?紅霞剎那間撲滿了她白暫的雙頰。
冷冷地顫!孟懷不禁打了個哆嗦,膽戰心驚地偷偷向左瞄看,這一瞄,瞄到了白幽絕不以為然的凝冽表情。他搔搔後腦勺,當然明白他的少主非常不滿的自作主張。但是孟懷還是故意漠視白幽絕的不以為然,先安撫路湘凝的情緒為重。
“路姑娘,我家少主因為思念路姑娘甚深,為了稍解這份相思之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