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拉斯特爾斬釘截鐵的做出結論。
“鬧脾氣……?”
“今天早上,你忘了你對夏娜說了什麼嗎?”
怎麼可能忘記。
(“反正少了我也無關緊要吧。”)
“……我懂了,原來我……把全部的責任都推給夏娜?”
怎麼會有這麼消極的想法,的確是在鬧脾氣沒錯。現在單單回想起來就覺得很丟臉。
“可是我,到底……能做些什麼呢?”
“這才是你應該思考的問題,我們無論在哪方面都不曾束縛你,‘密斯提司’坂井悠二。”
“恩……可是,所謂的自由反而讓人不知所措。”
“只要隨時保持警覺,遇到狀況再去思考能做什麼就行了。”
如同你在對抗法力亞格尼那場戰鬥之中所做的一樣,但亞拉斯特爾並未把這句話說出口。
他真的一點也不體貼。
尤其是在面對悠二的時候。
夏娜待在浴缸中放鬆全身。
坂井家的浴缸雖然不是很大,不過正好能夠讓嬌小的她舒展身軀。
黑色的長披散開來,閃閃亮。千草叮嚀過要以毛巾整個包起來比叫方便梳理,但她覺得很麻煩,再加上反正等一下就會以淨化之火烘乾,基於以上兩個理由,他把千草的話當成耳邊風。這是唯一一次她沒有遵照千草的叮嚀,一種近乎惡作劇的快感油然而生。
讓剛放滿的洗澡水浸至下巴,閉上雙眼。舒適的感受幾乎讓她覺得,戰鬥之中受到的損傷以及失敗的悔恨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胸口的鬱悶、沉重的心情全部煙消雲散。
事實,就是如此簡單。
(……對不起。……)
悠二隻是說了這句話。
(……我不應該捉弄你,對不起……)
他只是這麼說著,然後緊緊抱住她。
稱不上微笑的淺淺笑容,在熱氣的掩飾下浮現。
聽到悠二說出這些話並抱住自己之際,喜悅的心情一擁而上,掩蓋過悲傷,同時在轉眼之間,所有感覺頓時消失無蹤。只留下萬里無雲的藍天那般美好的心情。
“……”
夏娜在熱水之中摟住雙肩。
水面激起小小漣漪,只聽見她口中輕聲低喃:
“……要變的更強才行……”
被少年微弱的力量緊抱的部位,感覺很溫暖。
似是回味著當時的感覺,夏娜深深撥出放鬆的氣息。
“什麼?你遇到了‘揀骨師’拉米?”
“嗯。”
悠二把今天生的事情鉅細靡遺的告訴亞拉斯特爾,另外從各種方面來看,覺得隱瞞也討不了什麼便宜,所以把包括與吉田的事在內,抱著懺悔的心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所幸,亞拉斯特爾對於悠二與吉田之間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他注意力理所當然的集中在拉米身上。
“是嗎?這次因為你欠了他一份人情,必須想辦法回禮才行。”
果然,亞拉斯特爾打從一開始就無意識殲滅無害的拉米。悠二對這一點鬆了一口氣,接著問道:
“你們打算再次挑戰嗎?拉米所說的戰鬥狂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唔嗯……”
於是亞拉斯特爾也把他們與“蹂躪的爪牙”馬可西亞斯的火霧戰士“悼文吟誦人”瑪瓊琳·朵交手的過程,向悠二詳細描述。
聽到乎預期以上的慘敗,悠二不由得臉色刷白。
“……聽起來這兩個蠻棘手的,從他們的言行來看,無論拉米是否無害,他們都會不分青紅皂白殺了他,戰後有使用封絕或自在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