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又被她掩藏起來。
“咕。”
在被不斷折磨的同時卻仍牢牢記住的世界。
“嗚?”
映入了微微睜開的眼簾中的是,粗糙而又古舊的石制天花板。
似乎是被人安睡在這昏暗狹小的房間裡的樣子。
額頭上感覺到微小的重量和溫暖的溼氣,應該是溼潤的手絹吧。緩慢而謹慎的吸了口氣,讓人窒息的燥熱和砂子的氣味立刻填滿了肺部。
我,究竟是?
伴隨著大口大口劇烈的喘氣,開始搖晃腦袋以使自己變得清醒。
那一剎那——
“!”
中斷之前的記憶,開始一個一個從眼前閃過:
在中亞細亞地區,作為火霧戰士而接到的任務;
追蹤著現的“徒”,突入了狹隘的溪谷;
在溪谷中,突然湧起的那茜色的怒濤;
襲來的“徒”身上,和自己身上,灼刻下的無數刀刃;
然後,將這些全部吹得灰飛煙滅的那琥珀色的大龍捲風;
最後看到的是,長的美女和身形纖細的少年——
“——嗚”
激烈的疼痛再次打斷了回想,身體反射性的蜷縮起來。
像是要隔絕她望向天花板的視線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啊,起來了嗎?”
與此同時,一個有著長的美女窺探過來。
“哇!”
以這洋溢在全身的感覺來看,肯定沒有搞錯,這就是“紅世之徒”——當明白這就是身為火霧戰士的自己必須討伐的敵人之後,威爾艾米娜條件反射性似想要坐起身來。
像是已然預料先機的又是身邊的一人。
“現在你還必須躺著呢。”
長美女和床的另外一邊,同樣似曾相識的纖細少年探頭瞭望過來。然後少年的手伸了過來,拿起了額頭上的手帕。
“好痛——”
連這樣輕微的接觸都無法忍耐,威爾艾米娜倒在了床上。
“啊,不好意思。”
少年道了歉後,用臉盆裡的水浸溼了手帕。輕輕地絞乾,又把手帕輕輕地放在額頭上。
那涼絲絲的觸感,略微緩解了威爾艾米娜的緊張。
像是看出了點什麼似的,美女綻放出了微笑。
“沒關係,我們什麼事也沒幹,所以你只要好好睡在這裡就行啦。”
“是啊是啊,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幹。”
少年像是要打消她起身的念頭似的如此說道,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的,自己的敵意甚至包括緊張感都已蕩然無存。普通的“徒”出現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向旁人誇耀著自己的存在,或者反過來毫不在意將自己的快樂駕馭在別人身上,絕不會露出這種自內心的笑容。而現在,她卻極為少見的,看見了能夠讓他人的內心平靜下來,溫柔的笑容。
威爾艾米娜在猶豫的心情中終於整理好了混亂的記憶。眼前的這兩個人,正是把自己從死亡邊緣救回來的恩人,她從自己的記憶中得出了這樣的認識。
對於美女這個“徒”,並沒有絲毫膽怯,在心中與她劃定了平等的位置。
這個少年
因為只看到過幾眼,所以現在才剛剛注意到。
少年並不是“徒”。
他是身為“火炬”的存在。
火炬,就是由被“徒”吞食的人類剩下的殘渣製成,被放置著用來一時緩和世界的歪曲的替代品。消耗著殘餘的“存在之力”的同時,在他生活著的地方,其存在感會逐漸消失最後完全湮滅的偽造品。
但是,這少年卻不僅僅是這樣,威爾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