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其實應該由我來問你們才對吧。”
磁性的聲音和年輕的外表不相符,看上去只是三十歲出頭而已,細長的輪廓,卻讓人感覺不到一點軟弱的堅韌外形,一個令人感到很不可思議的容貌。
“初次見面哦,小姐們。”
聽到他這並非對質問作答的招呼聲,身為火霧戰士的兩人都同時呆住了。
雖然被灌木籬笆颳得滿臉傷痕,但是那盤坐著的男人仍然泰然自若地自報姓名道:
“我的名字叫坂井貫太郎。”
幾分鐘後,大馬路旁咖啡店的包廂坐上,三個人面對面地坐著,
剛開始雖然因為女僕(而且還揹著個大包袱)竟然光顧咖啡店這麼一種奇怪的情況而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但現在已經坐下有好幾分鐘了,人們都已經轉向到自己的話題和興趣上,看來無論是什麼樣的奇怪景象,如果沒有次持續的刺激,就不能長久的維持下去。
在貫太郎、夏娜、和威爾艾米娜之間的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一比薩、三明治、烏龍茶、義大利通粉、雞蛋吐司、特大份的巧克力冰淇淋、堆積如山的沙拉、熱咖啡、熱蛋糕等等應有盡有。
順便提一下,除了威爾艾米娜點的熱咖啡和夏娜點的特大份巧克力冰淇淋外(已經吃光了),其他都是貫太郎點的。
“我在工作的地方聽說,我家所在的城市生了大事,就慌慌張張地趕回家來了啊。”
他正面看這個兩個對自己做出暴力行為的人,毫無隔閡地搭起話來,看來他雖然他有著成熟的聲音和沉著的舉止,卻是一個不愛擺架子的人。
“報道上雖然說死傷人數為零,但這終究是自己家裡的事,所以還是自己親眼看見才放心,在拿到休假之前,我的心還真是擔心得睡不著呢。”
話音剛落,他就以令眼前的兩人都膛目結舌的快度,真的像要把東西掃光一樣,一口氣將整塊比薩塞緊了嘴裡,然後——
“嗯…”
只聽得咕碌一聲就被他吞下去,吞下去後,他一下子又恢復到原來沉著的表情,拿起旁邊的餐紙,仔細地擦了擦嘴角。他的動作顯得非常高雅,剛才狼吞虎嚥的那股狠勁早已消失無蹤,實在是個奇怪的男人。
“總而言之,我就只想早點回來確認一下家人是否安然無恙,想到他們倆大概還在睡覺,於是就,從遠處看守著自己的家,就在那時候——”
(為什麼不立刻回家,而要做那樣的事呢?)
夏娜雖然這麼說,但卻沒有說出口,
“——在院子裡,我居然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被一個拿著棍子的可愛女孩追著跑啊!”
貫太郎並沒有特別責備的意思,反而在平靜的口吻中透出幾分親切感,但儘管如此,夏娜還是覺得十分內疚。
坂井貫太郎,就是千草的丈夫,也就是悠二的爸爸,雖然這裡的含義夏娜只能從制度上理解,但如果對千草說過幾百遍的話進行總結,就可以作出他是“非常喜歡的重要的人”這個結論,她還說他是一個被派駐海外工作的體貼溫柔的人。
悠二每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只是產生又來了嗎的厭煩感覺,也從沒有主動對自己說過有關他的事,然而,他其實也並不是真正的討厭父親,這一點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就可以推測到。
總之,雖說己方因為對敵方來襲有點敏感過度,但這樣子把他追得滿街跑來跑去,後來還害他摔進了灌木籬笆裡,自己甚至把腳踏在他背上,這種對待實在是有夠過分的了。儘管對方似乎不打算追究這些事,但還是感覺到很內疚(順帶一提,她對用棍子追著悠二跑卻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然後,我又偷偷地朝家裡一瞧……”
(應該會被屏障和遮蔽物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