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把池當作像昨天那些,變成火炬的人一樣使用嗎?”
夏娜毫不猶豫地承認。
“沒錯,這裡不想做鐵牛,沒有什麼吃剩的火炬,所以要用那些快要死掉的人。只要奄奄一息,即將變成火炬的人,就可以把一切恢復原狀,還能順便治癒其他人的傷勢,這個人的殘渣也可以當成火炬來安置,一點問題也沒有!”
“當然有?!你說池‘跟我一樣死了’是不是?!”
“這不是廢話嗎?沒有木柴就無法生火。沒有還原的力量,事物就無法修復,人也無法治癒。”
“……唔……”
夏娜總是把事實攤在眼前。
悠二完全找不到反駁這個事實的理由。
“明白了嗎?如果你不希望用你的朋友,那我可以用其他人。”
“問……問題不在這!”
“那你想怎麼辦?是要我在這樣四處斷垣殘壁,所有人遍體鱗傷的情況下,直接解除封絕嗎?話先說在前頭,一旦解除現在因果獨立的狀態,讓這個空間繼續運作,到時躺在地上的這些人必死無疑。”
夏娜仍然是直接陳述事實。
悠二也明白她說的都是正確合理的。
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他懷中的池被碎片割傷、被火燒灼,傷勢非常嚴重。一旦世界恢復運作,絕對是重傷……不,恐怕真如夏娜所說,必死無疑。
然而,悠二無法從倒地的同班同學中,挑出當成火炬來使用的人選,追根究底,害他們遭到池魚之殃的是他自己。
夏娜的話是正確的,這一點他很清楚。
有些事明知正確,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付諸實行。
“……”
見悠二默不作聲努力摸索解決辦法,夏娜感到十分不耐煩。
“這樣好了!”
語氣顯得不屑。
“就用你好了。”
“什麼?”
夏娜故意用捉弄的口氣提議:
“使用你剩餘的一部分靈火也可以修復人事物,當然,你所擁有的‘存在之力’……也就是‘熄滅前的剩餘時間’也會相對減少。”
悠二在瞭解這個提議所代表的沉重意義之後,很快便作出決定。
“我明白了,用我的好了。”
“?!”
夏娜吃了一驚……接著不知為何略顯慍怒的說道:
“先前一直猶豫不決,怎麼現在又這麼爽快答應。”
聽了這個問題,悠二立刻斬釘截鐵的回答:
“哪有爽快?”
“那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輕易捨棄剩餘的存在與時間?”
對於夏娜這個在不知不覺間語氣轉為責備的問題,悠二給了一個平靜而又堅定的答覆。
“因為會變成這樣是我的責任,況且……”
悠二臉上的笑容令夏娜感到詫異,接著他如此說道:
“我不是捨棄,是活用。”
當晚。
過了半夜,天空低垂的雲層開始在路面垂下雨水的帷幕,使得稀疏的燈火籠上一片迷朦。
街頭一隅,位於掛著坂井門牌,一座相當普通的獨棟住宅屋簷下,綻開一把黑色大傘。
“什麼嘛、什麼嘛,那個‘密斯提斯’搞什麼嘛?!”
傘下傳來一陣憤怒的聲音。
在雨水籠罩的路燈下,隱約浮現的身影正是夏娜。
她撐著傘,身穿水手服,很不端莊的盤腿坐在屋頂上。
傾盆大雨來到她的四周全被彈開、乾涸。順帶一提,這個現象與她生氣完全無關。
“一個殘渣而已,神氣什麼!”
最後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