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不敢相信前一刻還跌跌撞撞地跑了一大段路。
“不過,迷路也是個有趣的經驗,還可以幫助陷入苦惱的女孩子。”
千草面帶微笑,也跟著坐在一旁。
吉田對她這個動作感到緊張,聲細如蚊地再次說道:
“謝謝伯母。”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好幾遍了呢!”
千草將吉田吞吞吐吐的道謝一語帶過,並不放在心上。
“……對不起。”
“這句話我也聽膩了喔!”
“……是的。”
千草從少女畏畏縮縮的可愛模樣,看出其中的陰霾。基於身為父母的責任,針對這一點仔細加以詢問:
“阿悠不是跟你一道嗎?”
這個預料之中的問題讓吉田全身微微打顫。
她的反應讓千草自然而然覺得不太對勁:
“阿悠跟你生什麼事了?”
“沒有。”
吉田隨即緊緊閉著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
吉田這副宛如將頑固具體呈現一般的態度,反而讓千草產生乎納悶之上的擔憂。於是以再三確認的語氣詢問她:
“真的嗎?”
“是的。”
答覆本身相當肯定,但聽起來只覺得是一口咬定。不願意聊太多的心態太過明顯。
內心的擔憂越加沉重,基於父母管教方面的問題,千草再三追問。
“阿悠他對你做了什麼?”
吉田起初不太瞭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啊——?”
接著終於現遭到嚴重的誤解,一時不知所措:
“不……不是的,坂井同學……不是這樣的——真的!”
千草憑藉敏銳的直覺,明白這段話的認真語氣並不是作假……然而,同為女性,瞭解男人的她為了謹慎起見……
“恕我冒犯一下。”
“呃,啊——”
千草以觸控方式仔細檢查訝異的吉田的衣領、腰帶與衣襬有沒有出現凌亂痕跡。即便是慣於穿著和服的她似乎也找不出除了跑步以外所造成的其他皺摺,因此身為一個母親,同時也是關心少女的女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呼,太好了。”
“伯母,坂井同學不是那種人……”
雖然明白不能以這種態度對別人的母親說話,吉田仍舊錶示抗議,千草不由分說地搖頭表示:
“就算不是‘那種人’,危險就是危險。年輕人一旦衝動行事就會剋制不了。原因就在於阿悠還很年輕。別看他平常‘那副德性’,絕對不可以粗心大意。女孩子必須自己保護自己的狀況比男孩子還要多出許多,千萬小心。”
“是、是的。”
吉田雖然覺得對方完全會錯意了,但聽了這段語重心長的言只能順從地點頭。內心的某處也期待著:
(如果,真的遇到的話……)
並不是希望遇到千草所擔心的那種狀況。
如果自己是處在那種可以讓自己內心做出明確決定的情況——遇見坂井千草,跟她談話的機會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她如此強烈認為。
(現在什麼話都不能說,到底應該怎麼說才好?)
因為現你的兒子已經死了,所以受到打擊之類的話儘量避而不談也無法說出口。當然,對方應該不會相信,最重要的是自己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麼,是不是他對你說了什麼?”
“……”
吉田還是無法回答。
從頭到尾包括得知坂井悠二是個火炬這件事情在內,“只不過”是她自己自找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