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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下子栽進了院子的樹叢裡,少女看著少年那副模樣,不由得大聲笑了起來。威爾艾米娜用柔和的目光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這次輪到亞拉斯特爾開口道:
“共同存在……嗎……”
然後,突然間——
“那歌”
“?”“?”
兩人並沒有問,但他卻說了出來。
“應該……就是那個名字吧。”
“第一次,是從阿基坦的一個打扮得很時髦的男人那兒學的時候聽說的。那時候雖然說瑪蒂爾達正被人搭訕,但你當時實在是一副動搖過度的模樣是也。”
“狼狽不堪。”
“……”
被數百年來的舊知毫不留情地指責後,亞拉斯特爾只好沉默了。但他仍然在想。
(——“呵呵,怎麼樣呀,亞拉斯特爾君?”——)
(——“不知道。”——)
那是她把某歌的原來歌詞隨意更改後,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演唱出來時的契約者。
看著被要求說出感想而困惑不已的他,而一臉開心地出言戲弄的“炎灼眼的殺手”。
(——“我好不容易才忍著羞恥,重新進行填詞的呀。”——)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現在,她也跟自己同在。
她的聲音,連成歌聲,還在他心中柔和動聽地迴響著。
(——“不知羞恥的歌詞,不知羞恥的歌名……果然歌真的是被施了魔法的呀。只要說‘這就是歌’,那就可以把平時隱藏起來的真正感情,輕易地說出口呢。”——)
迴響在內心的深處。
直到永遠——直到永遠——
日子,與記憶同在,不斷流逝。
聯絡著自己和別人的時光。
世界,作為這一切,不斷向著未來執行。
………【序章】………
她像掠過的清風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在人類的世界裡逍遙度日。
吞噬人類的“存在之力”,置一切道理常規於不顧,繼續遊戲人間。
只是為了滿足一時之慾,而存活於世上。
聽到什麼樣的控訴也好,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危險也好,從不曾因此生過半分放棄這浪蕩世俗生活的想法。眼前的種種物象皆可按自己的意志自由變化,在這樣的快感面前,任何話語和危險都顯得輕薄如塵芥。
她對於任何人、任何事物從不存絲毫忌憚之心。雖然力量弱小、不自知愛的同胞,遭到了放棄勸告的努力而付諸於行動殺害同族的“紅世魔王”的工具——火霧戰士的討伐。但是所幸的是,自己的力量還算強大。
凡有礙於滿足yu望的人,殺無赦。
殺了人後,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什麼都不去想,如行屍走肉一般生存。
只要活著,就逃不過yu望源源不絕地一再湧現。看見黃金寶石之類便生出貪念,碰到珍饈佳餚就忍不住吃個精光。時而摧毀人類無休止的野心,時而也會幫助他們一臂之力……無休無止地恣意妄為。
所以那時候,她才會對模仿故鄉“紅世”的神威召喚而舉辦的粗糙的儀式有所回應,朝著根本無法傳達至故鄉“紅世”的微弱的呼喚飛去。彷彿山間無跡可循的野風一樣,不過是一時的興之所至而已。
呼喚自己的,是樣貌窮酸的男人。
對付巫術要用占星術,對付魔術要用妖術,對付手相地相火相之類要用御水之術……招牌上變換的僅僅是當裝飾的文字,非貴非賤的普通能力者一遍一遍鼓吹的只是內容基本沒什麼大變化的歪理,號稱從什麼地方搞到手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