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娜以最快的度逃掉了。
“到底搞什麼嘛!?”
“吵死吵死了吵死了!什麼事也沒有!!”
只是扔下一句話,她就連頭也不回,像脫兔似的溜走了。
“可是,看起來不太像啊……”
悠二壓根兒沒有想到,她充滿自信,威風凜凜地站在眾人環視的舞臺上說的話,竟然是完全背離採訪本身宗旨的,向自己表白的宣言。於是,他就把這種疑惑,有意無意地向身旁一樣茫然的吉田問。
“她到底怎麼了啊。”
可是,吉田的回答,既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到底她怎麼了呢”。
“那個……坂井同學。”
“嗯,怎麼了?”
看到悠二若無其事地回答自己——
(是不是……我多慮了呢……)
吉田先是閃過這個念頭,然而又覺得夏娜那種難以解釋的行動很可疑。自從跟某個滿身傷痕的少年(雖然在年齡上卻完全相反)生接觸以來,吉田就開始對世界的不協調感有所瞭解。
“關於剛才的那陣暴風……”
“!”
“那個時候,我產生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感覺……難道……?”
“……”
悠二以自己的神情告訴了吉田,她並沒有猜錯。他想起那不知藏在什麼地方,但如今自己確實依靠它才能活到現在的寶具,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怎麼……說好呢。我的事,該從何說起……說到什麼地步……)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們上次約定過,不能隱瞞任何事,對吧。”
“是,是的!”
吉田高興得使勁地點頭了點頭。
對於少女懷著巨大覺悟而提出來的這個問題,悠二——
“雖然到頭來還是遲了一天告訴你——”
毫無自覺地,把那場性命攸關的戰鬥,以平淡的語氣緩緩道出。
進入了中東,背向著小亞細亞,
“那個人”正向著目標迫近。
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以猛烈的勢頭飛奔的夏娜,就像是弄錯了炎的顯現部位似的,臉上被染上了一片紅暈。
“怎麼了,夏娜。”
從藏在紅色連衣裙胸口位置上的“克庫特斯”中,傳出了亞拉斯特爾的詢問。
(亞拉斯特爾真壞心眼!)
恐怕這位“紅世”的魔神,是最能理解夏娜這個少女如今所處的狀況和條件的人了。這一點更進一步加深了她的羞恥心。
一直以來,夏娜一直對使命以外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沒有想知道的yu望,甚至把那些東西看作是一種妨礙。因為她就是在這種教育下長大成*人的。
所以,她無視當時對悠二萌生的感情,即使這種感情在不知不覺間成長起來,也儘量去扼殺它,畏懼著自己情敵的一舉一動,對身為火霧戰士的自己生動搖感到躊躇,對自己無法採取主動感到痛苦。
可是,後來逐漸在腦海中明確,並且鼓起勇氣提出的那個疑問——
“火霧戰士可以喜歡上別人嗎?”
對此,亞拉斯特爾的回答是——
“即使是火霧戰士,也會愛上別人。沒有任何事能阻止,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止。”
當她聽到這個回答後,就感覺到一切都迎刃而截了。
(不過事實上並非如此——!!)
如果是在舞臺那樣一種不給對手反擊餘地的地方,就可以但方面把自己的感情向悠二盡情洩出去。
(可是,像剛才那樣,站在悠二面前的話……)
直到實際上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