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瑪瓊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自然最好啦。要是那邊的戰鬥不快點收場的話,你們也大概會很辛苦吧。”
“沒想到你們人手不足到要用那樣的小哥來當放風哩。就算說有‘虺蜴之帥’跟著他,也有點糟糕過頭啦,嘻嘻嘻!”
伊斯特艾哲以包含有跟剛才不同情感的視線看向笑著的馬可西亞斯。
“那個少年——”
這是伊斯特艾哲稱呼尤利的方式。
“——你們覺得如何?”
“……”
瑪瓊琳沒有回答,只是把視線投向隔著一道板壁的另一邊,也就是作為外界宿的副業兼隱身衣的“伊斯特艾哲外國通訊”事務所。
隔著薄薄的木板,傳來尤利跟來客對答的精神十足的聲音。
“好的,是愛爾蘭版是嗎,已經有了!”
那是一個在跟火霧戰士和“使徒”沒有關係的人類社會中毫無芥蒂地生活著的、生氣勃勃的開朗聲音。
“您對我們的紙張有什麼評價嗎?啊,是嗎,哈哈……”
瑪瓊琳作為一名有著數百年戰鬥歷史的討伐者,對於少年表現出來的這一切,那過於率直的性格——
“不太適合。”
毫無留情地用一句話否定了。
“如果過上一百年的話,也許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形成應有的人格……但是在他身上,我完全感覺不到為此必需的執著,也就是對‘使徒’的憎恨和憤怒之情。”
“是嗎,果然如此。”
伊斯特艾哲聽到了預料之中的答案,不由得繃緊了硬朗的面容。
瑪瓊琳把酒杯放在櫃檯上,低聲說道:“而且,那傢伙……”
她回想起在來這裡之前,少年露出的奇怪表情。
——“……不,沒有什麼!”——
在維持世界平衡的道理之下產生的存在。
然而,卻在越了是非的感情支配下生存著的人。
討伐者——火霧戰士。
她感覺到,在少年的那個表情中若隱若現的東西,就是跟其存在水火不容的因子。
“……有點奇怪。”
“沒錯。如果是一般的討伐者,應該會為了實現復仇而同時具備激烈的戰鬥意欲和刻薄的盤算的。可是少年在言行之中,在內心深處……存在著不應該存在的錯亂因子。”
“因為太危險,所以不能讓他出去戰鬥。”
伊斯特艾哲點頭同意,然後垂下了腦袋,科茨艾可特則沉聲說道。對相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他們來說,尤利所具有的危險性似乎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瑪瓊琳像是終於領會到什麼似的嘆了口氣。
“果然,他闖進那個封絕裡面來,並不是出於你們的指示嗎。”
“哈,原來如此。畢竟那是剛剛跟‘千變’這種大傢伙幹過一仗的地方嘛,沒想到一個新兵竟然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要說那是小孩子玩火的話,也太離譜了點啦。”
在這場戰鬥中也感覺到嚴重危機的馬可西亞斯,也稍微抱怨了一下。
瑪瓊琳託著腮幫,用手指把玩著酒杯的邊緣。
“那麼,你想說的事?”
這個男人不喜歡多餘的話,這一點她非常清楚。既然他這樣問,就一定是有什麼打算,想讓自己幹些什麼吧。
果然,伊斯特艾哲說道:“正如你所見,現在的曼哈頓裡,除了你們之外,就只有我們兩個討伐者了。如果平常的話使徒也因為畏懼而不會靠近,對少年也只是提醒他注意就行了。但現在……”
“我們不會從這裡離開。”
科茨艾可特還是把以“星河呼喚